原来那没经过反复清洗消毒的羽绒兵服和铺盖会让士兵身上起疹,重者形成传染病,还没到西北便支撑不住。
不战而败,想着这些将士全身奇痒难忍还要去浴血奋战,实在太过令人气愤!
虽没有给宋城峰通敌的罪名,但流放千里死在路上的人可太多了。
钱思思就是这么没的。
她也必须是这么没的。
12
夜半时分,树杈上的乌鸦左右环顾,只听得冷宫一隅时常会传来女鬼的吼叫声,吓得它乱窜离开,三两根羽毛落在我的肩头。
守宫门的宫女俯身向我行礼:“白姑娘,一切都还好,只是时常还会说一些大逆不道的疯话。”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应该!我走的是大女主路线!
“羽绒服不可能有问题!鸭毛没洗就穿关我什么事!”
“……”
我听见钱思思在冷宫里时而大声吼叫,时而低声呢喃。
皇帝下旨,宋城峰抄家,夫妻流放,钱思思死于路上不过都是哄骗世人罢了。
宋城峰是真流放,而钱思思则是被暗自押到了冷宫中,藏了起来。
“白汀兰,果然是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钱思思见来人是我,当即就炸了起来,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恶毒的女人,你把我关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钱思思,一个痴傻庶女一夜之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背的诗词不下白首,只接受一夫一妻,瑜伽,香皂,泡面,冰粉,羽绒服……皆是惊世之作。”
钱思思越听越是心虚,她的嘴张开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最后才恍然大悟:“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我的身份。”
“不,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我说。她以前叫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你知道我是穿越来的!”
“从我曾祖母开始,白家就会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穿越女子,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最多的是我母亲那次,三个。穿越女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什么?”
“我娘那次,一个比一个蠢笨,不过带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过来。而这次不同,你说,人民有信仰,guo家有力量。”
“这有什么,我还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钱思思撇撇嘴。
我示意侍女准备纸墨。
钱思思见我准备纸墨,却不是很配合。
“我凭什么告诉你!放我出去!”
她仍旧骄傲。
我咧嘴笑:“你可知我们这个时代,别的不多,刑罚最是花样百出,你要不要都尝尝?”
“不如,我跟你分说分说?金瓜击顶、劓殄、炮烙、万蛇坑、醢刑、滴刑、剜目、刨心,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你喜欢哪一样?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你……你太可怕了。”
“你可知我白家招的赘婿都官至首辅。那是因为陛下不愿出手的事情,都是我们白家在做。你可知为什么所有人对我恭敬有加,而我还只是白姑娘?”
“因为我懒得要,不是我得不到。你可明白?”
我捏着钱思思的下巴,说道:“放弃挣扎吧。”
终于,钱思思瘫坐在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