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凌晨十二点。
贺厘抱着猫,看着窗外发呆。
依然在下着雪,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底下,映入贺厘眼帘。
她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下,弹出来一条消息。
贺厘解锁手机。
付屿:[在哪一层?]
青春
外面在下着雪,窗户并不是完全清透的。贺厘的手指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擦掉一小片雾气。
车停在楼下停车位上。
她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盯着车上下来那道身影。眼眶里滚落下几滴眼泪来,她低下头,准备给付屿回消息。
眼泪模糊掉视线,砸在手机屏幕上。
贺厘匆匆拿袖子擦了一下,给付屿回了消息。
付屿没回消息,接下来的一分一秒仿佛都变得无比煎熬起来。贺厘曲着腿,没下床,她的手背上还沾着刚刚蹭下来的眼泪。
三分钟后,聊天框弹出新的消息。
[开门。]
贺厘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又舔了舔唇角。她挪动了一下腿,腿旁边原本趴着不动的猫很快也跟着蹭过来。
不过贺厘无暇顾及它。
贺厘的房间和贺尧迟房间离得很近,喝爸爸妈妈的房间不算近也不算远。
贺厘踩着拖鞋下床去客厅开门。
她打开门。
付屿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风衣上和头发上都还沾着雪,应该是刚才匆匆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落上去的。
几天不见,加上匆匆赶来,没有平时那么细心打扮过的风度翩翩。进到玄关处,在室内温度的作用下,他发丝上的雪无声无息消融掉了,碎发变得有些湿。
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可能是因为不像平时那么放松,神情显得紧绷不少。明明才几天没见,贺厘恍然间产生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的眼皮其实还在疼,但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屿。
付屿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却没直接靠近贺厘。害怕吵醒其他人,动作很轻的关上门,把带着寒气的大衣脱下来,感觉到身周的冷气散了一点,他才抬手去握贺厘的手。
贺厘的手比付屿的手要冰很多。
付屿的手温度明显没有平时高,但依然比贺厘的手热很多。玄关处对两个成年人来说还是稍微有点挤,更何况付屿个子又高。
付屿里面穿了件灰白色羊毛衫,贺厘几乎被他完全拢住。
贺厘冰到有些发麻的手指终于有了点回温的趋势。付屿慢慢躬下身,和贺厘视线齐平,玄关处还有鞋柜,距离很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