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那个人格打过你,导致你封闭内心,造成失语症什么的,所以你一直都不肯叫?”
周黎盘腿坐在床头,抱着二哈一下下地撸毛,万分痛心。
季少宴趴在他腿上假装自己是只玩偶,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本以为傻白甜是回过味儿发现他上了床要把他轰走,谁知人家的重点压根不在这上面。
周黎用一副“小可怜我来暖你”的语气安抚道:“没关系,我会等你慢慢敞开心扉,咱们不急,啊。”
季大少一脸冷漠。
周黎道:“我和那个人格不同,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打你,放心吧蛋蛋。”
他边说边撸毛,估摸把踹的那一脚从狗大爷的脑子里洗下去了,便重新把狗大爷往枕边一放,利落地翻身一躺,伸手关灯。
季少宴“……”
他被这番操作一打岔,忘了刚刚是想怎么评价对方,沉默几秒,只好用新的代替——这小子脑子里的坑不仅多,还个个都不浅。
他是第一次被人弄得数度无语,这傻白甜很可以。
他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第二天周黎站在箱子前简单一扫,立刻猜出季少爷爬-床的原因。这是洗完澡,嫌弃床单没换,不乐意睡了。
他便好脾气地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扔掉,随意在衣柜里又拿了两件洗干净的,为这少爷铺上了。
结果到了晚上,季少爷又爬-床了。
他的理由实在太充分,一是地上偶尔会有虫子,二是箱子太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某个傻白甜并不反感他睡床。那既然有床睡,他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睡地上。
所以季少爷不仅爬了,还爬得明目张胆。
他在傻白甜给他擦完爪子后,就当着人家的面表现出了要上床的意图。
周黎服气。
但自己养的哈,只能惯着,便弯腰抱起狗大爷,认命地放在枕边,然后躺在旁边看着他,握住他的小爪子唱了今晚的歌:“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季少宴:“……”
他总觉得这歌意有所指,也不知傻白甜哪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唱归唱,季少爷自此便彻底在床上落户了。
周黎枕边多出一只哈,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每次一睁眼就看见一团哈,顺手拉过来揉搓一顿的日子蛮不错。
于是为了让自家哈上下床方便,他还用鞋盒搭了一个简单的台阶,这让季少爷非常满意。
一晃眼到了周五,转天周黎便要去打工了。
季少宴敏锐地觉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他一眼。
周黎望着电视,完全没注意里面演的是什么玩意。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狗一边沉思该把狗大爷交给谁,因为钱多树这几天越来越暴躁,昨晚又踢了茶几,真把二哈放在家里,万一钱多树辣手摧哈,事情可就大发了。
那些小弟虽说都不太靠谱,但周黎仔细翻完一遍人物资料,发现还真没别人可以托付。他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只好矮子里拔将军,挑一两个稍微靠得住的出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他们这礼拜要在那个兼职的群里抢活,便打开手机想问问抢没抢到,万一人家恰好也有工作,他还得重新挑。
结果一句话还没发出去,群里先闪出一条消息,是二哥发的:卧槽小五惹了林爷,怎么办!
群里瞬间炸锅。
老三:卧槽他怎么会惹林爷,你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