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后两个字被杨靖安烫人的呼吸吞没了,胸前的沉重叫孟以栖深陷在沙发里承受着某人的胡作非为,嘴角不断溢出的细碎杂音因他手掌揉搓的力道而加重,纷乱无序地纠缠了好长一阵,有人趁她故技重施之际先松了口,也来擦她红肿双唇上留下的暧昧津渍。
“你再敢咬一次试试?”
“把你的手拿开!”孟以栖满脸绯色地抖着身子,喘息里都是浓烈的愤怒。
那只滚烫的手掌不知何时伸入浴巾里头肆意妄为,不算粗粝的虎口研磨在圆弧里掐揉抚弄,指腹偶尔触碰到顶部的敏感点时,有人咬紧牙关不出一声,更无地自容地闭上了眼睛。
“记起来了?”杨靖安却偏偏不给她当鸵鸟。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更冷冽的口吻,“我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你赶紧放开我!”
“有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的人忽而松了箍在她双腕上的手,有人见机立马要逃,站起之际身体却不受控制倒向地毯,几乎同一时间,牵着她手的杨靖安翻身压上,一只手的虎口卡在她下颌轻轻用力抬起,脸贴脸地来吻她朱红的唇,“你孟以栖恰好就是。”
又一次,来不及有任何反抗的人双腕被他另只手倏然箍紧,毫无挣脱的处境令她陷入更急的喘息里,因着有人不加克制的吻势与力道,她挣扎的力气也逐步削弱,由着他凌乱的呼吸从双唇移向颈肩。
云雾迷蒙般的幽暗里,孟以栖睁着双眼急促地吸氧,冷热交替之间,她胸前的布被人一手扯了,随之而来的濡湿往下蔓延化开来,一股深深的无力叫孟以栖的眼眶聚集了湿气。
眼泪顺着脸颊滑至沟壑里,有人尝到咸意抬起头来,暗色里,咬紧双唇的人正默默流着眼泪。
目睹她这副破碎的样子,杨靖安心疼死了,覆上来吻她落下的泪,“你哭什么?”
她一言不发,冷冷瞪着咫尺的人,有股恨不得嚼碎他的憎意。
“同样的事,五年前的夜晚,我们也做过。”杨靖安箍在她腕上的手来摸孟以栖湿润的脸,压着喘息声告诉她,“我梦里经常能回到那晚,栖栖,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身临其境的人深受折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阻拦他伸去腰下的手,“不可以!”
“那什么是可以的?”受够了她拒不承认态度的杨靖安吼着来问她,“为什么当初可以脱衣服同我上床?为什么转头又可以与你的学长开始交往?孟以栖,别告诉我,你那晚也醉到不省人事了?”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从头至尾都在否认的人闭上了湿润的眼睛,有人见她这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更加气恼、无力。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听到脱衣声的孟以栖顷刻间慌张,趁他脱手解皮带之际,连忙裹回浴巾往外爬,可手无寸铁的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一只脚腕被人圈住硬生生拖了回来。
后背的重量重新压上来时,金属制的皮带扣叫孟以栖腰间一凉,火势继而顺着灼热的掌心走遍了全身,禁不住颤抖的人扭头来警告为所欲为的杨靖安,“你敢这样做,我恨你一辈子!”
“为什么五年前不来恨我?”
“你怎么晓得我不恨你?”
快言快语的交战之下,有人冷笑一声,手掌穿过长发扣在她黏糊的脸颊,拇指轻重交替碾着泪痕轻声问她,“那又为什么恨我?”
她缄默着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愿承认与他有一次不愿回忆的失序。
“承认我们曾经有过一次欢爱的经历对你孟以栖而言是很可耻的事?因为你就是天生地爱助人为乐拒绝不了我提出来的性需要?是这样吗?”
“你住口!”孟以栖终于忍受不了他口里没有下限的自己,眼眶里打转的泪又滑了下来。
因她一再回避的举止,杨靖安的耐性终于告罄,“孟以栖,要么你亲口告诉我事实真相,要么今晚我们坐实一次后再谈!”
压得严丝合缝的人已经抽出皮带,他从来都是将想法付之行动的第一人,被逼到悬崖的孟以栖叫着来打断他分开腿心的动作,“杨靖安,你这是强迫我!”
“好,那我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杨靖安即刻停下动作,托她的脸转向自己:“你只需回答我有或没有。”
孟以栖睁着模糊的眼睛,也听清他最后的问话,“五年前那晚有没有跟我上过床?”
简单到只要回答a或b的答案,有人明显挣扎过后才扭走头答复,“没有。”
毫无新意的答案叫人心凉了一寸又一寸,杨靖安给过孟以栖很多次坦白的时机,她却无有例外地接二连叁否认事实,既不愿勉强自己坐实他心里毫无下限的形象,也不愿承认深深刻在他脑海里那场近乎真实的春梦,不就是仗着他手里不着一丝证据?
头顶的智控灯倏然亮起时,孟以栖闭紧双眼埋低了脸,企图能没入身下的地毯消弭于无形。
除去彼此无法忽视的气息,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禁不住的人睁开双眼之际,撞入眼帘的复杂图案叫她瞬间惊愕失色,身体本能反应地往他胸膛里缩去。
“你一直都记得,是吧?”杨靖安掌着她的脖子不断往前推送,视野前方的位置正是那块拳头大小的光秃,恨不得咬上她耳垂的人陈述事实道:“这块地方沾了你流下的痕迹,你拿剪刀剪了,趁我睡着调换到了楼下客房,对吧?”
“不是,我没有!”急于否认的人摇头来反驳他,也用力挣脱他束缚的怀抱。
可杨靖安却将她整个人拨正过来,肌肤相贴在一块叫嚣着不甘,“看着我回答!”
“不是,我没有……”
闭着双眼的人口里还在自欺欺人地念叨,有人一丝不落将她的心虚尽收眼底,口口声声反驳道,“孟以栖,这是你爱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