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什么事,连秦嬷嬷都不让进来。”周若瑾喝完茶,又催促起来。
白颢初见她喝了茶,给了她一个歉疚的表情,也不回应她的催促,反而走到了床边给周如芸松了绑。
周若瑾一时弄不明白白颢初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竟荒唐到要请人观摩他的床事,还是他要让自己监督他完成下达给他送子任务?
白颢初帮周如芸松了绑,又极其殷勤地扶她下了床,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此番景象看得周若瑾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演什么戏码。只是不管演的什么,总归不是周若瑾喜闻乐见的。她看到白颢初恭恭敬敬搀扶周如芸的样子,极其的不顺眼。
这个白颢初是白家的嫡长子,素日里连他的姑丈周延礼也不看在眼里,更不用说周家其他人了,也就是周若瑾冲喜做了王妃,他才改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态度。
现下他竟对周如芸这个贱人摇尾乞怜,周若瑾怎么都想不通。
“你这是做什么?”周若瑾斥责道。
白颢初心中苦涩,他真是被周家这两个贱人害苦了,想他堂堂白家大公子,如今竟在两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他苦笑着不说话,退到了一边,只求这俩人之间的恩怨不要再波及到他,以后万不可再应允谁借子之事。
“王妃娘娘好胆量,皇家血脉也敢混淆,婢妾十分钦佩。”周如芸也走到了桌边,在周若瑾的对面缓缓坐下。
周如芸一改往日的做小伏低,柔顺谦卑的模样,还未与她行礼就施施然坐下,让周若瑾心中微怒。
“放肆,本宫让你坐了吗?”周若瑾怒拍了下桌角,想站起身来,却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在椅子上。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她语气关切,面上含忧,眼底却无半分担忧之意,稳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
周若瑾只觉胸口处沉闷异常,嗓子间又有一丝腥甜之味,她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一会子才缓了过来。
前些日子,她总觉得疲乏,常常有胸闷的感觉,找了大夫诊脉说是她血气亏虚,开了方子让她好好将养便可,她却为了追求纤弱无骨的身姿而不敢过多进补,今日竟站也站不起身了。
“少在那惺惺作态了,本宫好着呢。周如芸,本宫不管白颢初缘何似个狗一般任由你驱使,你都要明白,这里是周家,本宫想做什么,还没有做不成的。让你借种怀孕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说着又斜睥了白颢初一眼,“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脉,你以为轮得上你?若是这个贱人能生个男丁,他便会是王爷的长子,王爷也会因他而重获夺嫡的机会,若是再由本宫抚养,那他就是宣王府的嫡长子,日后便会是皇上的嫡长子,甚至是太子。”
她看着白颢初,很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之色。
转过头又对周如芸说道:“现在王爷必须要有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必须出自周家之女。”
“王妃娘娘自己生一个岂不是更好,哦,婢妾想起来了,那医科圣手似乎说过王妃娘娘身子不易有孕,若非如此,想来定是轮不到婢妾来怀这孩子了。如此看来,婢妾不仅不应该怪王妃娘娘,还应该对娘娘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