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说出来,他要骂的英气不只变态了,搞不好当她是性饥渴的色女。
他有些气恼,拉开她攀缠的手。「不会去幻想妳家的副理,他身材看起来也不差!」
玉臂不死心地又缠上。「呵、呵呵,梓言、梓言、梓言……」她愉快地轻喊过一声又一声。
「妳笑什么?」
「你在吃醋。」
他呛了下。「无聊,谁吃醋!」哪有什么醋好吃,他、他、他……只是有点不太爽而已。
「呵,别吃醋,我对他没有幻想,他身材再好都不关我的事,我只对你有感觉。」
「性饥渴的感觉?」别指望他会叩谢皇恩,为此而感到高兴又荣幸!
是心动的感觉。
想到他,胸口发热,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这些,是心动的感觉。
「妳到底醉到什么程度?」胡言乱语成这样,连性饥渴的话都出来了,她平日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
关梓言开始有些头痛了。
「我是说真的!」这年头讲真话都没人信。「我曾经很慌,在听到你去相亲时,我很怕你丢下我和悦悦,我不能想象没有你。」
是依赖吧?长久以来,有他在身后守护,从不担心其他,所以才会害怕失去。
或者——他能假设这样的依赖当中,有些许、些许的情意存在?
「我以为,妳今天早上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她的副理看,毕竟是上司,以后还要相处,不好拒绝得太难看,所以他也配合着她。
不管是清晨,还是醉后的此刻,他没想过那些亲吻里,她究竟有几分心意在里头。
「是故意,也乐意。」她不会为了作戏,就随便吻一个男人。
「那……」他垂眸,掩藏几许沉晦复杂的心绪。「其他的人呢?我想,追求妳的人不会是少数,还有那个副理,他也知道妳有小孩吧?悦悦的存在不是问题,妳还是有机会找到好对象。」
如果只是依赖,谁都可以取代他。
「我从没想过那个,他们可以接受悦悦,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他们。」如果不是遇到他,她原以为自己今生不会再去碰触爱情了。
「悦悦喊你爸爸,喊我妈妈,有时我常常会产生『悦悦是我们的女儿』的感觉。」攀住他肩头,仰首浅吻了他一下、又一下,无声传递心动的痕迹。「梓言,我不要改变,也不想改变,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想和你一起,我们一起陪着悦悦长大,好不好?」
关梓言收拢臂弯,回应地深吻。「好。」
他从没想过要走开,无论是她、还是悦悦,都占住他心灵很重要的地方,无法割舍。
「那相亲呢?」她问。
「再也不会。」
「嗯。」她安心了,身体顺势往下滑,枕着他的腿。「梓言,我想睡觉。」
强自撑持了太久,在他身边,她知道她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不必坚强,放心将一切交给他,什么都不必去想。
「嗯,妳睡。」替她松开绾在脑后的长发,任一头青丝由掌心滑落,披散在他腿上。
「可是我好渴。」
他起身到厨房倒了杯温水。
她三两口喝完,空杯子往旁边一放。他替她调整枕头,将她安置得舒舒服服。
枕头上也有他的味道。嫩颊偎蹭着,身子蜷卧在柔软床铺中,让属于他的暖逸气息包围着。
「太亮了我睡不着。」她低哝抱怨,他立刻将床头灯调暗。
「我会冷。」她又道,里头其实撒娇成分居多,就像悦悦一样,想感觉自己是被他珍视的,贪渴地索求他的温柔和关注。
他拉上被子,密密将她裹覆,完全有求必应,耐心而包容地照拂着她的需求。
她也不睡,只是睁着清亮的眼儿凝望他。他轻抚娇容,笑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