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
我发自肺腑地感谢,感谢他惊艳了我的午后时光。
他一愣,又笑了。
“你自己捡起来的,谢我作甚。”
声音好柔、好轻。
“郎教头!侯爷传你了!”
“欸,这就来!”小郎君冲我背后回应完,又看着我说:“快看看风筝摔没摔坏吧。”
说罢便侧身掠过,箭步走开。
我这才反应过来。“啊?风、风筝……”
还好还好,没坏。
“小姐!”阿月一路小跑着过来。“咦?小姐恁脸怎么……”
我猛地抓住她胖胖的手臂!
“有没有办法知道那个银发小郎君是谁。”
阿月微微一愣,扭身瞅了瞅一闪即逝的背影,拍着胸脯。
“包在奴婢身上!”
去哥哥房里换回钗裙,揽镜自照时才惊觉——我,堂堂侯府千金、大家闺秀,居然打听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
这要是传将出去,爹娘兄长都要没脸见人了。
害羞、无措、兴奋混杂在一起,小鹿乱撞一般。
赶忙躲回荷花坞,在焦灼中期待着阿月即将带回的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阿月回来。
怎么会那么久啊?
“打听出来了!”
阿月满头是汗地跑至近前,胖脸蛋儿红扑扑的。
“他是鹤飞武馆的教头,叫郎坤。”
她扶着双腿,弯腰喘了十几口气,才又附耳过来拉着长音说道:“尚-未-娶-妻。”
“唉呀要死要死!”
我羞红着脸,眼睁睁看阿月这个死丫头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问了那么久啊?”
“别提了!问谁都说知不道。”
阿月瞧了瞧四周的婢女,我心领神会地命她们退下。
“他是坐老许的车走的,老许只听见蒙将军喊他郎教头,别的一概不知。俺就问他拉去哪儿了,死活不说。”
阿月两手一摊。“喏,俺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他了,才告诉俺的。俺呀,一不做二不休就过去了。恁说奇怪不?大白天关着门!问街坊邻居吧,说是月前刚搬来的,不认识。俺寻思着,既是刚搬来,肯定有好些个物件儿堆外边呢。俺就围着院墙根儿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一块破油布底下,有个木头箱子上有‘鹤飞’俩字儿!俺就去找附近的武馆打听,果然有鹤飞武馆这个地方,而且武馆教头就姓郎,叫郎坤。俺怕搞错了,问是不是一头银发呀?人家说没错,上个月联赛里头见过,没赛完呢,人跑了。说鹤飞武馆当时四下里找人,到现在好像都没找到。还问俺是哪的,干嘛找他。反正人对上号了,俺扭头就跑了。”
“你太厉害了!”我撸下腕上的玉镯递过去。“赏你了。”
“多谢小姐!好生奇怪,一个教头藏那么严实干嘛?”
“那……你怎知……怎知他……”
阿月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