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低调文雅的座山影壁,再往里走就到了第一道门——垂花门,一对雕饰着石榴头的垂莲柱悬在半空,垂花门上是清水脊的悬山顶,从中穿过左右两侧是抄手游廊。
转出抄手游廊才到了内院,丫鬟婆子多了起来,引着母女二人进了正房厅堂。
厅内宽阔,摆设精细,左右两侧摆放着紫檀木圈椅,上首摆放着两张紫檀木太师椅。
东侧太师椅上坐着的就是林家家主林远山,西侧坐着的是其妻子张文巧张氏。
下首右侧坐着的分别是二房老爷林哲遇,三房老爷林哲迹,他们身后站着的是各自的妻子,二房的是陈安姿陈氏,商贾出身。三房的是张溪云张氏,张文巧的侄女儿。
左侧坐着的是长房的两个哥儿,分别是庶子林立谦、嫡子林立诚。林立谦的生母是张溪雪,也是张文巧的侄女儿,但却是庶出,嫁给林哲远为妾室,生下庶长子。
两个哥儿后面坐着的是大房庶女林青月,生母生下她后去世,一直养在陆氏膝下。坐在林青月旁边的是二房嫡女林乐月和三房嫡女林慧月、林霜月。
喃月站在那儿任凭他们打量,林祖父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倒是他们林家的女儿。
陆氏先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又讲了喃月遭受的委屈。
林家老太太也不曾想到那寺里会是那样的情形,瞪着陆氏说道:“你陆家教出的好女儿!竟敢在德安
寺里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陆氏赶忙跪下,喃月也低着头跪在陆氏身后。
陆氏哭着解释道:“我那个妹妹固然有错,可也是毫不知情,她也不怎么在寺里,寺中大小事物无不听柳家那两个的。如今她们惹了祸事,倒是让我那妹妹不能再出来了,老祖宗,她命苦啊!”
老太太神色不愉,示意旁边的婆子,婆子扶着陆氏起来,又扶起喃月。
“既然身为主持,那就应该在寺里头,以后不许她再来这儿。我把话撂这儿,你若是心软,在外头买房子建院子,我都不管,但在这儿,她休想再来!”
陆氏抹了抹眼泪,低头应是。侧过身子来看向喃月,说道:“快,见过你祖父祖母。”
葛妈妈赶忙带着一干丫鬟婆子躲到一侧去,喃月向前走了几步,跪了下去,“见过祖父、祖母,给祖父、祖母磕头。”
喃月双手交叠着抵在额头上,磕了个头。
老太太又看向那个婆子,婆子去扶了喃月到老太太跟前。
“模样倒是可人,就是这头发。。。造了孽了。”老太太又瞪了一眼陆氏,从手腕上褪下手镯戴到了喃月手腕上,又道:“瘦弱了些。”
喃月又跪在老太太脚下道谢,婆子又将喃月扶了起来。
“去认认你两个叔父。”婆子听后将喃月领到二房三房面前。
喃月一一行礼问好,又得了两个镯子。
老太太和老太爷自行回了正房,二房三房的两位老爷
也都离开,只剩下一屋子的女眷和长房的两个哥儿。
“这是你大哥立谦、你三弟立诚。”
“哥哥好,弟弟好。”喃月微微屈膝做福,立谦立诚作揖还礼,立诚偷看了几次喃月,喃月心生出些逗趣的意思来,在立诚再一次偷看的时候猛然看向他,将他吓得后退半步。
喃月抿着嘴忍住笑意,立诚有些羞愤,拉着立谦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