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官上台后,交流声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兰瑟秘书官简单的讲了讲规则,接着几个军雌推上来六个三米高的玻璃柱。埃文听到兰瑟念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眼阿瑟兰,走到了台上。啪啪,啪啪啪。底下的军雌们脸色严肃,动作整齐划一,化身无情的鼓掌机器。坐在后排的雄虫们稍微活泼一些,一边啪啪拍手,一边用口型说放松。埃文本来不紧张,现在被硬生生搞得有点紧张。[这边是野蜂沙漠特使,安格尔先生]穿着白色皮毛的安格尔走上台,目光扫到灰扑扑,个子也不高的小雄虫,微抬眉梢。啪啪啪。军雌们自动降了一个调。野蜂沙漠的雌虫本来不会鼓掌,现在不鼓掌感觉气势忽然低了一头,这不能忍。但没有统一过节拍,鼓掌的时候就有些凌乱。啪啦啪啦倒也很热烈。秘书官没有多余废话,向两边各看了一眼:“三分钟,最先找出三个污物本源的雄虫为胜,现在——开始。”话音刚落,埃文就看到了安格尔的精神力丝线,膨胀到覆盖了整个舞台。颜色很淡的丝线,像雾或者雨。安格尔扫了一眼埃文,看起来很弱,弄坏这样的雄虫,太没有意思了。他一边想,一边杀死了第一个污染物,捏碎了本源,然后渗透到第二个。但第二个污染物很狡猾,有些难找。埃文顶着玻璃柱,一动不动,安格尔杀死了第一个污染物,他这边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医生很紧张,是不是太难了?他的精神力不能具现,判断不了埃文的进度,医生甚至没办法看清楚那些精神力丝线。精神力阈值太高或者太低,都会出现无法观测到的情况。卡洛斯只能看到安格尔一部分精神力丝线,但埃文压根没有动,身边毛都没有。他有点急:“是不是吓坏了,真是,输了也不要紧。”秘书官对阿瑟兰说:“输了不要紧,少将记得回去带他去医院看看,别受伤。”阿瑟兰淡淡:“嗯,我知道。”军雌们不动如山,安静如鸡的纷纷投来关怀的目光。安格尔那边很快找到了第二个污染物本源,捏碎。野蜂沙漠的雌虫发出欢呼,拍打着胸膛,冲着埃文比奇怪的手势。安格尔找第三个污染物的时候,往左边看了一眼。吓傻了吗?弱小又没用的废物,白白浪费他的时间。雨一样的精神力丝线悄无声息的向着埃文笼罩,悄无声息的贴近他的后脑勺,另一部分丝线有条不紊的找污染物的本源。埃文忽然抬眸,看向安格尔。在安格尔的精神力拽住第三只污染物本源,同时钻进埃文后脑之前。埃文面前的三根玻璃管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污染物黑色的血液喷溅,瞬时死亡。安格尔扑向埃文的精神力一僵。逼近后脑的丝线忽然被捉住,暴力折断,如同在安格尔的灵魂上刺了一刀。安格尔脸色瞬间惨白,差点站不稳,他诧异的看着埃文,几根淡金色的丝线若有若无的漂浮,他似乎嗅到了一股清柔恬淡的气味。安格尔脸色白如裹尸布,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冕……冕下……只有在地宫深处,偶尔会闻到的气味。现任的风暴之眼。秘书官愣了。卡洛斯哎了声。现场安静了一瞬,忽然整齐划一的响起呱唧呱唧的掌声。不是,怎么突然死了,一起爆掉的吗?根本看不到战斗啊,但是莫名觉得好强,对面的老疙瘩汤是不是才弄死了两个。卧槽!要不要这么儿戏。对面的都出汗出如浆了,咱们这边的小雄虫脸都不红啊,感觉好像在欺负虫一样。卡洛斯内心啊啊啊,脸上波澜不惊,使劲呱唧。秘书官上来收场,安格尔精致的脸孔一片愕然,呆呆的看着埃文,喉结不停的滚动,似乎在说两个字。结果当然毋庸置疑。但野蜂沙漠的雌虫根本不相信,指着埃文质疑:“他怎么可能,那个玻璃柱一定动过手脚,我们不服。”“我们不可能会输,卑鄙的帝国人,胆敢羞辱冕下。”“卑鄙的帝国人。”“我们不服,这是赤裸裸的黑幕。”一区的军立刻热闹起来。“不服什么?照你们这么说还比什么,直接判你们赢得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该批评一定要批评,我们赢得太快,交流团们没看清楚,情有可原。”“黑幕你——”政委把旁边军雌的不雅之音捂了下去。秘书官非常镇静,问安格尔:“特使先生,您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