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上山的经验,下山的路走得还算顺畅!方程用自己的“气功”将周言肩膀上的枪伤止了血,惹得周言连连称奇!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他们停车的位置,因为白胖子他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来的,所以他们的车停在了村子的另一头,
“方先生,这一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我们哥三个就要栽在这大山里头了!我是秦安市人,不知道方先生是哪里的人啊?日后有机会,我好亲自登门道谢!”
白胖子略显激动地说到,“那巧了,我也是秦安市人!”
方程微微一笑,“真的?”
白胖子一愣,立刻掏出了手机,“留个联系方式,既然都是好这口的同行,以后咱们也可以坐在一起讨论讨论啊!”
“成!”
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方程痛快的给他留了自己的联络方式!
送走了白胖子,方程带上帽子和口罩,跑到老乡家里借了座机给110打了一个报警电话,反正自己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至于警察后续怎么处理,就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驱车回到略阳县城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那家小旅店,老板娘看到这几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急忙热情的为他们烧上了热水,让他们可以洗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热水淋在皮肤上的感觉实在是好啊,方程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浊浊的吐了出来,这一趟的经历,让他心存后怕,可又觉得新奇,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探险的精神还是有的!
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方程一出来就看到周言坐在张啸天的床上,怔怔地看着他!方程冲着他微微一笑,就算他不来,自己也要去找他的,果然是好兄弟,虽然六年没有见面,但是依旧是那么的默契,就如同今天在山里。。。。。。周言开枪的那一瞬间!
“你的伤。。。。。。换过药了?”
方程看着周言肩膀上的纱布好像换成新的了,“洗过澡了,苏梦莹帮我换了药!”
几年没见,方程发现周言的性格好像变了,从前的周言很开朗,整天话都很多,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那就好!”
方程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场面不由得有些尴尬,“其实。。。。。。我当初并不是去加拿大留学的!”
周言开了口,方程听到他的话,惊讶的看向他,“我家破产了,我爸他因为经济犯罪。。。。。。进去了!而我妈她。。。。。。两年前去世了,肝癌!”
方程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周言,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你跟着一起担心!父亲为了躲避债主,把我和母亲送到了加拿大,他在那里给我们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给了我们一笔不多不少的钱,足够我读完书,成家立业了!可是。。。。。。出国的第二年,我妈就被查出了肝癌,我花光了所有的钱,卖掉了房子,却也只延长了她两年的生命!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人性的恐怖,我之前认识的所有人,全都对我退避三舍,他们怕我开口借钱,怕我提到我的妈妈,怕我拿我们周家以前对他们的恩惠来说事情,我去敲门,却没有一家肯为我开门!”
周言说着,眼里却闪起了泪花,这些年的苦。。。。。。。他吃的够多了,方程瞬间明白了在山上时,为什么那个人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你不是说。。。。。。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人渣都该杀吗?那你就把他也解决掉吧!”
是啊,自己的确该杀,好朋友遇到这么大的难处,可自己却还在埋怨他为什么不再联系自己!
“周言,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更好的生活!真的,跟我回去,咱们做出一番事业来,让曾经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统统打脸!”
方程显得有些激动,反倒是周言,倒是有些已经看开的意思,“我想好了,事不事业,打不打脸的,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跟我的兄弟们好好的活着!”
周言看着方程,“好!咱们哥俩。。。。。。好好的活着!”
方程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去问周言,这两年他都是怎么过得,为什么会跟那些盗墓贼混到一起去,但是他坚信,周言这样的人,绝不会大恶,从今天的事情就不难看出,他是有底线的!有底线的人,做事往往都不会太过分,更何况,自己信他,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的下午,方程回到了秦安市,而朝夕他们也需要先回到秦安整顿、休息一番之后再飞回北京去!
回到秦安之后,他们第一件事并没有各回各家,而是找了一家火锅店,打算好好的大吃一顿,来犒劳犒劳自己这么多天被亏待的胃!这家火锅店在秦安那是相当有名的了,所有的食材全是从四川成都空运过来的,锅底正宗、食材新鲜、服务还特别的到位,所以每逢饭点,这家店就座无虚席,宾客满盈!没有订到包房的一行人只能被安排在大堂的散台了!
因为周言受伤不能吃辣,于是他们点了一个鸳鸯锅,什么手切鲜羊肉、鲜牛肉、鸭肠鸭血,只要是好吃的就是往上搬,一桌人吃得不亦乐乎的!可就在方程这桌吃得热乎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了一阵污言秽语的辱骂声!
“你就是个被送来伺候我们的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立什么牌坊?你今天愿意也得留下,不愿意你也得留下,明白吗?”
隔壁桌上坐着七八个年轻男人,穿着时尚,一看就是一群家里趁几个臭钱的纨绔子弟,一个长得文文弱弱的女孩儿坐在他们的中间,抽抽搭搭的正流着眼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小晨跟我说要带我来吃饭,就约在这里了,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我。。。。。。”
女孩一边哭一边说着,看她的神情,她已经恐惧到极点了,“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孙晨赌博输了我一百七十万,他还不上了,他说让你陪我一个月,就当这钱还了!原本呢,我是不愿意的,虽说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吧,但也值不了一百七十万啊,但我听孙晨说你还是个处?这点我很喜欢,所以。。。。。。我就当做慈善,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所以说你给我老实点儿,我这一百七十万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其中一个头发染着奶奶灰、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一脸邪恶的笑着说到,“火少,您可真是大善人一个啊,这货色一百七十万,您还真的是财大气粗啊!”
旁边一个小喽喽对那个叫火少的年轻人拍着马屁,“火勺?”
听了这个别扭的名字,一向敢说敢做的苏梦莹一个没矜持住,轻声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