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叫老陈的声音传来,带着哀求的语调。可能门外之人真的需要帮助,我正想伸手去拉门栓,声撕力竭的吼叫声让我吓得将手缩回。
那叫声明显就在门外,外面又是一阵骚乱。我听到有人大叫‘压住他’什么的。
本来想再按‘1’的手指移到‘2’,他们不会是在外面行凶吧。
木门外发出极大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在撞外面的趟栊。听到有人叫道:“巽仔,你做什么?”
“砸门。”那毫不客气的声音刚落,趟栊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横木出发咧咧的声音,不会是有的断了吧?那横木比成人手臂还要粗的耶,结实得很,被撞断的话那力度到底有多大呀?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应该是……
我一下拉掉门栓打开木门,“喂!砸坏了要赔耶!”
外面的趟栊果然断了一根横木。我靠!费用就算了,问题是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可以修这种门。
“这是古董呀!古董文物,你知道吗?居然说砸就砸,我要报警告你们……喂,你干嘛?”
还没有吼完衣领便被揪住扯向趟栊,透过横木间的缝隙,对上一双虎目。
“开门!”
那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穿着短袖对襟衫,背上还斜挂着一把长剑。他显得极不耐烦,却无一丝担忧和慌张,跟旁边几张焦急或惊慌的脸完全不一样。
“老子凭啥要听……唔……”
我的衣领被对方猛然一扯,整个人贴到趟栊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要不是嘴唇还被对方吮着,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被这个神经病吻了。
用尽力气推开对方的脸,心里有一大群草泥马在奔腾。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
把我美好的青春还来!把我美好的梦想还来!(天音:这两样跟吻都没关系的话。)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阿伯焦急地说道:“创师大人,请帮帮忙,我们有人受伤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脸上身上都有血迹,后方有三人钳制住一人,那人浑身抽搐,看身形有点眼熟。
“还不满意?”那个暴躁的少年皱了下眉,不屑地冷哼:“你x的做人不要太贪心。”
“你什么意思?神经病!变态!”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打开趟栊让他们进来。被压住的人一进来就大声吼叫,那三人赶紧将其按在地上,最奇怪的是他额头上还粘了一张黄符。
我的手指刚按在‘0’键上,被他那么一吼,吓得连手机都掉地上去了。赶忙过去拨开他的额发,看清对方容貌后我大吃一惊。
“老张?”虽然脸部可狰,我仍能认出是老张。他双目充血,变成鲜红的赤色,皮肤泛紫,一道道青根凸起,非常可怕。
最恐怖的是他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猛然抬头就要咬到我的手。站在旁边的老伯用力一拍他的额头,后者再次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