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翻了个白眼。“拉。”
过了半晌,她感觉到不对劲儿,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发现李显已经拆了屋顶的通风口半个身子探出去了。
言听一把把他给薅了下来,狠狠掼在地上。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李显起身就势和言听打了起来,为了不造成太大响动,言听提高效率,三招之内就把他制服了,重新把他五花大绑上,扔进储物室。
随后她又丢了个空的矿泉水瓶:“你之后就在这里解决你的个人问题吧。”说完就把门锁上了。
言听想起了承衍洲评价她的话:“说到底,你最致命的问题还是心软。即使装作心狠手辣,也掩盖不了最深层的这个事实。”
她自嘲一笑。
承衍洲一直没回来,言听每次吃饭都会偷摸带回来一份儿,给储物室里的那小子吃。
现在他倒是老实多了,但画平面图的事进度还是很慢。
估计李显也怕,画好了之后她会不会对他下毒手,这点言听心里也有数,而且她判断这个平面图即便画好了,也不一定是真实版本,可能在某些地方会有差池。
言听每次吃饭都多带一些吃的,有次不小心被刘妈看到,她就说最近饭量有点大,带回去一点怕饿。
言听不知道,这个理由,却让刘妈生出了另一种心思。
承衍洲突然杀回来了
承衍洲这些日子一直停留在秦城。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和陈鹤年的私生子陈定祈交往密切。
虽然在老子那儿也不惜血本地投入维系关系,但在外界看来,承衍洲更重视和陈定祈的关系。
陈鹤年本人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就是这个意思,想要多多扶持自己的儿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乖巧听话任他摆布的儿子,却是憋着一股劲儿,暗蕴巨流,等着合适的机会反噬老子呢。
承衍洲早就看出了陈定祈的心思,比起陈鹤年的操行,他更愿意结交陈定祈,而且在某种角度来看,他俩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虽然老一辈看似要让他们大展拳脚,实则处处掣肘,且有所保留。
承衍洲当然知道爷爷和陈鹤年不一样,爷爷不会真的算计自己,只是对他有所隐瞒罢了。
之前借着帮言听打探她母亲的事,承衍洲发现了一些让他内心震颤的事情。
一时很难办。
不过现在他和陈定祈的战略同盟已达成,先借助陈鹤年的人脉和圈中影响力不断发展壮大自己,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
承衍洲目前正是凭借着和陈鹤年集团的关系和张迅背后那位高官抗衡,令其忌惮三分,只等高官退休,再慢慢和对方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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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刘妈电话的时候,承衍洲刚和陈定祈以及一些生意上的新伙伴结束一场商务应酬,已有三分薄醉。
听完刘妈的汇报,承衍洲心头一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少爷,这只是我的揣测,还未经证实。这样,我在持续观察,你先忙那边的事儿,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及时和你汇报。”刘妈最后尽职尽责地补充。
“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沙哑。
本来司机要开车送他回下榻的酒店,但承衍洲长腿刚迈上车就改了主意。
“我自己吹吹风,走着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