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在家里,那三皇子便是想把脏水泼爹头上也是难的。我再好好安排一番,管保叫他自食恶果!】
云染初心中如是想,只觉得自己的设计已然是天衣无缝。
云栖枝本来见云染初不同意还想争辩几句,眼下看她不仅同意,甚至还想一道参与,便生出了能同时料理她的想法,自然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谁知云谦忠却忽然开口道:“既然是要替你娘和兄长祈福,那自然还是在家里最好。”
云染初一愣,转头便朝她爹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爹啊!您这怎么糊涂的一阵一阵的?这时候能醒一醒吗?】
云谦忠冷脸,这死丫头最近在心里编排他编排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哪天一定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这么想着,云谦忠又仰头朝云染初轻哼一声,满不在乎道:“你爹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妖魔鬼怪能近的了我的身?外头人爱说什么,也只管让他们说去!”
云染初哑然,只得在心中继续埋怨。
【我都安排好的事情,爹您能别跟着瞎掺和吗?明明不用那么麻烦,您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呢?】
【爹啊,您当年眼瞎收了个梅姨娘已经够麻烦了,如今若是再来一个,娘回来只怕是要揭了您的皮啊!】
云谦忠满脸无语,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反驳。
什么叫我眼瞎?当年梅姨娘分明是你娘逼我收的好不好?
他再不去看云染初,拍着桌子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栖枝你过几日便让那云华寺的姑子来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栖枝后补充道:“只一样,既然是咱们将军府办事,那便定要办的体面。万不可叫外人看了笑话。”
。。。。。。
云谦忠的话正中了云栖枝下怀。
没两日,满朝文武的后宅都收到了云栖枝的帖子,说是要在府上为母亲兄长以及边关一众将士举办祈福法会。
虽说云栖枝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可到底是将军府的面子,云谦忠在朝上又似有若无的表达了不再计较三皇子搜府一事,故而满京城的夫人小姐这一日竟来的无比齐整。
此刻云染初望着这一群花枝招展的贵妇人,心头不由紧张起来。
【周彦安和云栖枝这一对黑心烂肺的,只怕还不止一招黑手。我今儿可得好好看着父亲,免得叫他着了人的道。】
拿捏着时间回府的云谦忠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你老子我还用你看?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比之他们父女二人,云栖枝笑的却是最为自然。
她款款上前朝一众贵妇行礼,仪态端方的说道:“众位夫人今日能如此赏光,委实是小女的荣幸。前头法会之事已然准备停当,还请众位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