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珹歌任由两人从他手上夺过竹篓,打开盖子往里一看,一抖,一翻……里面只掉出一根孤零零的水草,便再无其他!
桑槿心里失落至极,撅着嘴嘟哝道:“珹哥,你这是在钓鱼还是在摸鱼啊?一下午,竟然一条都没有钓到?!”
桑子渊闻言,也瞥眼往前凑了一凑,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闪烁转动的眸子却写满了鄙夷和嘲笑。
最大的兴趣?哦~是吗?
当着阿鸢的面看到他这副神态,傅珹歌终于按捺不住憋了一下午的怒火,眼神一咧扔下竹篓,冷冷道:“不就是想吃鱼么?”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朝之前的洞府走去,半晌后又手持弓箭走出,目光杀气重重。
江流蜿蜒处有一方浅滩,向江心再行几步便是浅浅的水流,浅水底部是一些鹅卵石。因为水尤清冽,仔仔细细能看得清水中有鱼的影子。
傅珹歌凝望许久,目光锁定江边一处,二话没说便举起手里的弓箭射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一手拎着箭,箭上穿着鱼走了过来。
几人呆呆地看着他将鱼放进竹篓,惊讶地张着嘴看着他面带胜利者的微笑朝土屋小院头也不回地走去。
时间静止良久,桑梓才望着他的背影啧啧叹道:“他可真可怕呀!”
桑子渊也点头回应:“没错!”
阿鸢这也才是第一次见证傅珹歌神乎其神的箭术,她心底悄然间萌生了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在她后来的一些经历中,变得更加强烈和坚定。
星空璀璨,月色朦胧。
在土屋小院竹林旁,傅珹歌搭起了一个茅草亭,亭子四周各自挂上了一个灯笼。这样即便是在夜晚,几人也能坐在院子里沐浴光明。
饭吃的有些晚,大家都玩儿的有些饿。一道鱼外加四菜一汤都被横扫了个干净。酒足饭饱后,话题才稍稍聊回到了正轨。
桑梓秉承着言出必行的态度,拍着胸脯保证道:“从明天起,我们家织锦坊随时为你们打开,你们想去便去。”
她顿了顿,又看向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阿鸢道:“阿芊,你很有天赋,若是比赛结束,你愿不愿意加入我家织锦坊?我给你每月分三成利,让你做织娘的带班。”
桑槿一听,惊讶地合不拢嘴。
桑梓家的织锦坊,那可是整个桑榆县首屈一指的蜀锦织坊,桑州一半以上的蜀锦,都靠这个织锦坊供应。若每月能得三成利,和当下境况想比,那简直就是暴富啊!
桑槿激动地几乎要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看着阿鸢几度欲言又止,巴不得替她把此事答应下来。
孰料,阿鸢深思熟虑半晌后却回道:“这件事,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现在,先赢得比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