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是你那一类的人,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把你告到倾家荡产,免费吃牢饭。”这么绝的话,他在公事上几乎天天用。人嘛!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啧啧!真是呛,既然你敢来这个地方,怎会不敢承认?老实说出来对你也无害啊。”为了得到美味的佳肴,连放焱难得使出小手段,硬是故意把江若雅想成不敢说实话的圈内人。
“我已经实话实说了,先生!请放开我,我还得去办公。”他的时间是分秒都是金。
“叫我放焱!”连放焱轻声细语。要是让方耀光听见,准会打开窗户,看看是不是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
所以他“狩猎”时,严禁方耀光靠近。
“明天是假日,不是吗?还有什么公好办的?来这里不就是找乐子,还是你对我——不满意呢?”他挑逗地说。
他的笑容足以倾倒一票人海,只可惜江若雅视若无睹。
深深吸口气,好平抚自己难得的微愠,江若雅开口:“我向来会先警告人,你再不起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连放焱低低一笑,压根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依然故我地压在他身上,刻意暧昧。“我还真希望你对我不要客气呢!若雅。”
一股冷意由脚底窜上,对于陌生人的触碰,江若雅实在忍到极限。
眼见身下的江若雅似乎没了抗拒的动力,连放焱低头欲品尝他的唇,彼此慢慢拉近距离,江若雅不闪不躲,等对方沾上他的唇后,自己假意有所回应。
连放焱察觉江若雅生涩的回应,一时大意,以为自己已降服了他,便放开江若雅的手,改捧着他的脸,怎知——
趁这空档,江若雅单手推开连放焱,一手挥上他的下巴,结结实实地一拳;接着,屈膝一顶,这下连放焱可不得不退后了。
抹去唇上的陌生味道,江若雅盯着抱着肚子仅仅皱眉的连放焱,这会儿,他有些佩服他了。刚刚自己的力道用了十足,他竟然不吭一声,是够有勇气,不过也够愚蠢了!
律师界里都清楚,一旦他——江若雅出声警告了,就没人敢乱来,可惜这个“放焱”先生他大概与律师界不热,还不清楚他的名号,所以愚蠢至极。
拉拉衬衫,整理仪容,扛若雅又逐渐恢复适才从容不迫的优雅,不过眉间的愠意却褪得不够彻底,接着,他睨眼提醒倒在地上的男人。
“先生,当我说不的时候,就是不,希望你能学会听懂人说话,而不是学动物蛮横无理!这样,你才会找到情人。”被同志告白,这是第一次,居然就遇上这种想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害他不得不付诸武力。
连放焱耐住疼痛,仍维持魅力的笑容。“有些人,若不强硬点,怕是连机会也没。”他意有所指。这个江若雅,果然好样的!
凭江若雅的聪明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不过他仅仅提起沙发上的公事包,走向门口。将这个“放焱”先生,连同今晚的回忆全都丢入脑后。
有些人,讲理也说不清,那干脆不讲,以免浪费时间——倒在地上的他就是属于这类人。
他是律师,时间分秒可贵,今晚的错误,他会算在小海头上。
走出包厢,江若雅直直朝向门口,脸色有些难看地离开。
不过几乎是一出了蓝调的门,就恢复理智了。
纵使那个男人的确让他有些愠意,但尚不足以令他失智,但看来,日后,他还是少出入这种场所为妙。
低头看看腕表,今晚是浪费了。
取回车子,他决定去若童那里消磨多余的时间。
依着名片上的地址,连放焱找到这间位于二楼的小小征信社。
不只小,还有些——空。显然这里很热,所以窗户大开,若再有几片叶子飞过,大概就更有荒凉的感觉了。
连放焱稍稍摘低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眸子,迅速扫过整间空无一人的征信社,心理正想着等一下回去该如何凌迟他那个谎报消息的律师。
“有人在吗?”再没人回答,他决定回去将方耀光大卸八块,不不,是一百零八块比较能泄忿。
“谁啊?”江若原由整间征信社里最凉快的厕所内步出,本以为又是来催讨债务的人,便懒散回应,但一瞥见上门者是身穿高级行头、西装笔挺的模样,又是他没见过的人,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