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哭也可以,你必须给我一个让我可以信服你的条件,否者,我还是要哭。”说着又有要哭的趋势,阎王哪见得啊,此刻的她被某女人的演技骗得即使说要她的心也会马上掏出来。
“那你想要什么嘛,大不了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这还不成吗?”她都把自己的自由给了她,这诚意够了吧?
“说真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可以有任何的怨言?”
“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举手表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得到某人肯定的回答之后,女人终于将自己嘴角的笑放大了,将遮脸的袖子拿开,哪还有刚才掉眼泪的模样啊。阎王看到以后,终于意识自己似乎是上当了,用手指着她正准备将“你”字说出口,只见女人忽然妩媚一笑,对着她那叫一个灿烂啊。
“你什么你啊,小阎啊,还不陪你老婆我去天庭跟如雪汇报将那个傻子上仙已经投胎的事情办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向王母汇报这事?”这女人怎么知道的啊?
“笨蛋啊,你虽然缺德的事干过不少,鬼主意多,但是这种投胎的方式绝对不是你想得出来的。更何况,这要是让某个在凡间寻妻的判官知道了,某人可有得受的了。所以,你可不敢那么做。”
阎魔爱她还不了解嘛,毕竟相处这么久的人,她眼睛一转她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喂老巫婆,你上辈子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做什么都知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她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她却对她完全处于看不透的状态。
“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至少,我现在是你老婆,还不给我去天庭?我还要多吃几个蟠桃补补气呢。”说着一手拖着阎王一边大跨步的走。
阎王在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那沸腾的池子,心里小小的默哀了一下。凌墨啊凌墨,你要怨就怨王母娘娘吧,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已经尽力为你安排好路了,出了意外,可不是我的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奉上,阎王出来打酱油啦~要知道咱们主角各种悲剧史,请关注后续发展~
其实,这文小隐只是冲着萌和搞笑来的,怎么就重口味了捏╮(╯▽╰)╭小隐rp很好的啊~
☆、悲剧史是怎么炼成的(二)
牢房里,一股霉气味弥漫在这潮湿的本就味不好的地儿。凌墨整个人趴在稻草堆里动弹不得,浑身疼痛不止,身上犹如插了无数的针一样,哪都疼却浑身无力,身体重得要死,好像身体跟她的意志是分离的。
她以这个姿势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了,而她眼前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老鼠们光明正大的偷吃她的貌似是饭菜的东西,吃完了,还不忘在她眼前晃荡几番,翘翘尾巴,吱两声。有些调皮的可恶的,居然还用爪子来抓她的脸,为了赶走得瑟的耗子,她不得不对着一群耗子龇牙咧嘴装凶恶。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凌墨哼了哼鼻子。想她堂堂一上仙,居然沦落到被老鼠欺负的境地,真是丢人啊,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天庭众人面前混?
这个时候阎王那张欠揍的脸顿时浮现在她脑海里,她真是恨不得像疯狗一样咬下去。果然不该听阎王的话,这下好了,还说什么好胎,结果居然是这幅德行。不是说马上就会死吗?怎么现在连死的前奏也没有?
“啪!”牢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个黑衣人。凌墨抬眼费力的往上瞅了瞅,就只看到黑布在自己面前晃荡。看他们那阵势,这是要来杀人灭口,还是劫狱?
灭口吧,灭口吧!凌墨心里祈祷着。
“左护法,别担心,教主派我们来救你,我们现在就救你出去见教主。”一黑衣人开口在她耳边说,然后扛着凌墨残破的身躯就走。被她抗在背上的凌墨丧气的低着头。
妹子啊,本上仙现在不需要你救我,你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痛快啊?
黑衣人从牢房出来一路飞奔,大概一直跑外加轻功跑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荒郊野外的小庙宇,这才停了下来。黑衣人将凌墨放在一大堆干草上面,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等候。
凌墨眼睛咕噜的转着,看了看自己面前几个站得笔直的黑衣妹子,猜测在这夜黑风高杀人夜的晚上,几个妹子把她救出来来到这小庙宇是何用意。那妹子刚刚叫她左护法,还教主什么的,看来这身体的前主人似乎参加了什么教而且职位不低。
“人救出来了吗?”一个冷清的声音忽然从佛像后面传来,凌墨只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凉,尤其是她心里涌现出很强烈的恐惧,恐惧到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就浑身打颤,而恐惧自然是来自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
什么人能让一个害怕成这样,又不是杀人魔。凌墨心里不屑的想,毕竟她作为天庭的上仙,早忘了恐惧是啥滋味了。当神仙唯一的好处就是,它能让你忘掉你原本在凡间害怕的一切。因为死不了了,还有什么恐惧的呢?
“恭迎教主圣驾!”黑衣人们站成一排谦卑的低着头,而凌墨只能凭借自己身体恐惧的强烈来判断那人与自己的距离。
“情况如何?“声音在耳边响起,凌墨很想扭头去看看是谁,但是她现在身体整个人都僵成一团,动弹不得。没想到这个教主对这个人的影响力是如此的大,居然吓得动不了,真是没出息,凌墨心里唾弃的一下。
“禀告教主,左护法的手脚筋已经被挑断了,武功怕是……”黑衣人上前禀告。
“那就是废了,连普通人都打不过的意思。”自顾自答的走到凌墨面前,蹲下来看着凌墨。首先映入凌墨眼帘的,是衣服的一片红,红得妖艳,红得刺眼。尤其是跟这低迷的夜幕比起来,显得格外的不相称。
还有她脸上的那张看着特别诡异的面具,哪有人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在别人眼前晃荡的,尤其还是劫狱……有人劫狱这么高调的吗?
然后,凌墨才对上她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凌墨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这双眼睛的样子。怎么说,完全就不是人拥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情感波澜,死的,一片死寂。
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却又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危险。如果说是无神,这双眼多的,却是恐惧,它有一种能带给你无形恐惧的能力。不就一双眼睛吗?怎么也弄得这么复杂?
先不说大晚上穿得这么妖艳带着个面具跑出来劫狱,劫狱就劫狱吧,还非得挤在这破庙里,搞得神神秘秘的,灭口也不嫌麻烦吗?而且那种高调的红色跟那双死寂的眼睛,这组合怎么看都觉得怪异,莫非这教主脑子有问题?
“左护法,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从她那樱红色的唇瓣冷冷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凌墨怎么听都不觉得那是在说辛苦她的意思。
“你为教里所做的牺牲,我会记得的。教里的所有人,也都会记得。所以……我就不让你死得太难看了,留你一个全尸,让你走得痛快一些可好?”死字在她嘴里是如此平常,就好像在讨论今天饭菜咸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