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都还没说完,就像是句子被卡在了喉咙里,瞬间说不出来。
女生身上所独有的,柔软的春雪气息靠上来,几乎要把他陷在里面。
涂殊愣住,垂眸一看,按理说他家应该在隔壁房间安稳入睡的未婚妻,现在正杏眼里带着委屈和无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
涂殊连忙松都来不及,瞬间往后退:“落落??!”
但是姜落很快拽住了他的手,装模作样地委屈开口:“怎么了嘛?”
姜落眨了眨大眼睛,终于逼出了一点水汽,在夜色里宛如银河在里面倾泻的眼眸看起来湿漉漉的,漂亮得不可思议:“你好凶哦哥哥。”
她恶人先告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嘛,手腕都弄疼了。”
涂殊脑子都转不过来,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甚至都不是走门的——
但却在下一瞬就被姜落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一道灵力先弹出去点燃了蜡烛,跟着就着急去看姜落的手腕。
这她倒是没说谎,女生的身体本来就娇嫩,他刚才又丝毫没有收力,现在再看,女生本来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圈青黑。
涂殊后悔惨了,紧紧地皱起了眉,立刻就要翻身下床去给她找药。
这木头。
姜落暗暗啧了一声,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固执地拽着他的手:“不许走。”
涂殊心里面着急,还放缓了语气哄她:“不走,落落,放开手,我去找药,不涂药明天会疼的。”
姜落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眉眼弯了弯:“就是不许走。”
“这样吧,哥哥,你吹吹呀,吹吹就不疼了。”
涂殊的耳根唰一下就红了个彻底,不过现在他好歹还是有点理智在的,很快又抿直了唇角:“别闹。”
“我没闹,”姜落一脸无辜。
她受过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她确实不怎么放在心上。
她想了想,然后继续装模作样地指责:“好嘛,”不过就是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原来你是这样的涂殊哥哥,这明明是你做的坏,连你未婚妻都认不出来,你还不想负责。”
“……”
涂殊实在是弄不清楚,这怎么就又跟他想不想负责扯上关系了。
但看她这个样子,不随她的意她确实不会放开他,涂殊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俯身,靠近了那截皓白的手腕,轻轻地吹了吹。
真的很轻,像是拂过柳絮的春风。
这点动作做完了之后,男生耳根的绯色都已经蔓延到了桃花眼的眼尾,他喉结微微动了动,故作镇定地看向了姜落,但是到底年纪尚浅,真实情绪很轻易就通过微哑的声音透露出来。
“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
他的未婚妻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被人撸舒服了的猫咪,微微眯起了眼睛,“还要亲亲。”
这次,都没让姜落再说别的什么,男生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一句话都没说,垂眸,薄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微垂着眸,睫毛往下,看起来乌黑又浓密,姜落被美色**到了,伸出手轻轻地在那上面拨弄了两下。
涂殊也没躲,任由她的动作。
房间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好像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暧昧渐生,随着被微风吹动的烛火摇曳。
但是涂殊的理智还在,几秒钟后,他克制地起身,这次姜落没有再阻拦他。
他去取了药膏来,他其实也不知道这普通的膏药对姜落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涂了总归比不涂好。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闲心去帮姜落收敛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动作被扯开了些许的衣领。
“落落,”他其实是想说这样半夜爬床不好的,不是因为名声不好,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些,要是在意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姜落的身份。
主要是容易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