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姑娘知道我妹妹是怎么了?那~那求白姑娘救救我妹妹。求白姑娘~~”纳双激动的起身一把握住白月的双手。“刚才你可是说过只要能救你妹妹,你做什么都愿意?”白月嘴角浮上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凌言无声的笑了,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比黎傲然这家伙好到哪去啊。纳双愣住了,待白月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才反映过来忙不迭点头称是。“那行,等我们办完事,你先出阵去谷口等我们。”白月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可是~~”纳双有些无奈,半晌才说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出阵。”“左十二步前三步,一直这样走就行。”白月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却如巨石一般投在了众人平静的心湖上激起了千层浪。黎傲然倏的冷下了眼,只因为眼前的红衣女子所说的破阵法是最简单,也是最罕有的方法,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的方法!她到底是什么人?白月对上黎傲然那双如翡翠般的眸子,突的笑了,笑中却带着不明意味的挑衅。黎傲然一时怔了下,随即恢复常色,漠然转身离去。凌言微笑着走上前,一副轻佻的口气:“姑娘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敢问姑娘芳名?”白月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温婉如玉,俊朗非凡,一脸温暖的笑意,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切,白月在心里淬了口,从来对这种腹黑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好感。“在问别人姓名前难道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么?”白月毫不客气的淡淡回道。凌言愣了,这是他的不要去在无忧宫的门人带领下众人到了客房,门人只是告诉明天宫主会再见他们便离去了。匆匆用过饭,白月就回了房。赶了两天的路确实也累了。躺在床上,白月却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八卦璇玑阵。死门那么多,只有一个生门,若是把那个唯一的生门也弄成死门的话威力将是何等的厉害。瞎想了一番,不久便沉沉睡去。————————————————————“啧啧~我们黎大宫主引以为傲的八卦璇玑阵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破了,真不值钱啊。”凌言捏着手里的酒杯阴阳怪气的说道。“从来没失手过的凌大公子今天在女人面前也吃瘪了。”黎傲然抿了口酒,慢慢的说出句话。却像刀子一般射向凌言的心头。凌言抽搐着嘴角,半晌憋出句话撤开了话题:“羽山派这次找你什么事?”黎傲然愉悦的看着眼前的损友郁闷的样子,这才道:“不为什么,邪教最近有点动作。那老狐狸想让我搀和进去。”凌言一怔接着低低的笑起来:“这下有事做了。”黎傲然却没有再说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挑衅的笑。明明是那么的丑陋,为何那一瞬间却有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光芒万丈。摇了摇头,将脑中这可笑的感觉赶出脑外,抬起头却正迎上凌言那不怀好意怀疑的眼神。“看什么?”黎傲然皱起眉看着眼前一脸猥琐笑容的凌言。“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凌言笑的意味深长极其欠扁。黎傲然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的弹了过去,这次却不同丢茶杯那般温和了。凌言一惊,忙闪身躲开,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百两。你赔。”黎傲然淡淡的简短吐出几个字,举起筷子继续夹菜。市侩的语言,精致的容颜,幽雅的举止。这一切每每让凌言郁闷的几乎要抽筋。凌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明明是他自己摔坏的,总会怪到自己头上来,每次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谁叫你不接住。开玩笑!他认真后那功力自己去硬接,不内伤才怪。“什么破杯子要一百两?”凌言气愤道。“我说值一百两。”黎傲然只是悠然说道,无视凌言那气愤的样子。凌言正要准备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进来。”此刻的黎傲然又是那副森冷的样子。“宫主。”进来的人低头递过来一封信便退了下去。“是什么?”凌言夹着菜问道。黎傲然打开信看了看道:“最近邪教在到处敛财。冒充山贼抢了不少有钱人。”“哦~~”凌言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么做?”“答应了老狐狸帮他办三件事,这才第一件。明天出宫去。”黎傲然将信丢在了桌上。“是么?”凌言撇嘴。怕是觉得最近无事可做想找先事做才出宫吧。凌言举起筷子却又放了下来,转头看着黎傲然正色道,“对了,傲然,今天那个红衣的羽山派弟子说那个人的妹妹不是得的病,那是什么?”黎傲然蹙了蹙眉这才道:“那的确不是病。如果真如那个红衣女子说的手臂有黑线的话,恐怕是巫术。”“巫术?!”凌言吃惊不已。“应该是,明日出谷,先随跟着她去看看。”黎傲然接着小声道,“什么时候羽山派出了个这号人?”“哈哈,黎大宫主还在惦记着人家随随便便就破了你的阵啊?”凌言笑的没心没肺的。黎傲然冷冷的扫过一眼,手中的筷子已经握紧,凌言的笑声及时的止住,立刻举起自己的筷子专心夹起菜来,俨然一个听话吃饭的乖宝宝。翌日,黎傲然安排好宫中事务,便和凌言随陆榆一行人出了谷。刚到谷口却发现纳双已经在此等候。纳双见到黎傲然先是吃了一惊,却又立刻打消了他出谷是为救人的念头。谁都知道无忧宫主从来不会出谷救人,都是等病人上前闯阵求医。从无例外。“白姑娘~”纳双迎上前。白月看着纳双后面的两辆豪华马车和一干下人打扮的人,眯起了眼,这个纳双似乎不简单啊。眼前的这些只是一个晚上就准备齐全。白月再打量起纳双的衣着,昨天的狼狈相已经全然消失,现在的她光彩照人,只是眉间的那丝担忧依然还在。这个纳双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如果是非富即贵,那昨天何以自己闯阵?富贵人家的女子又怎么会武功?顿时,白月对纳双来了兴趣。“陆师兄?”白月回过头询问的看着陆榆。陆榆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能救人,就一起去看看吧。”心中却一直好奇着,她真的能救到人?接着转头询问黎傲然的意见。黎傲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无妨,一起前往。众人上了马车,驶向了前方。一路上,纳双对白月是服侍周到,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立刻就送上。白月是享受的心安理得。中途在一小镇上歇息,纳双立刻命人前去镇上最好的酒楼订座。白月跳下马车,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颇有些感慨。前生的自己穷的叮当响,逛街每次就真的是逛,真正买东西的时候却少的可怜。陆榆看着白月有些怅惘的眼神疑惑起来,为何会有这么沧桑的眼神。“姐姐,我想吃糖葫芦~”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白月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正扯着一个清秀女子的衣角撒娇。“好。”女子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掏出钱递给了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