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画展,奚琅两三天就要过来看一看。
上次裴清昼来接奚琅时,画廊已经下班了,只有她和堂妹奚璇的几个朋友在。
这还是他
阳光照进落地玻璃窗,光影被窗外挺立的矮银杏树叶缝隙映成一片细密拥簇的银杏叶剪影,落在窗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浅色的冰裂纹桌面,斑驳阴影一并覆盖住了桌上散乱无章的几本画册。
啪嗒——
一声轻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那是一半身子悬在桌面的一本未命名画册,终于在外力的作用下落到地面发出的声响。
至于令它落地的“罪魁祸首”,却是自顾不暇,暂时没空把它捡起来。
奚琅此刻正迫不得已坐在自己那张没用过几次的办公桌面,面前站着将她上半身完全桎梏在怀里的裴清昼。
她的未婚夫卸下了面对员工时从容温和的气度,向她展露出最原始的掠夺本性,恨不得把她口腔里的空气全部攫走,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
大理石桌面太光滑,手掌抓不住,奚琅只能紧紧揪住裴清昼胸前的衣服布料,任由掌心一点一点沁出的汗水沾湿他。
裴清昼突然“变身”不是没有缘由的。
刚上楼那会儿还好好的,就在他进了奚琅的办公室,跟着她翻了会儿存放在这里的画稿之后,惊讶地发现,没有一张人像。
他记得放在家里的那些也没有人像画。
于是他好奇问她怎么不画。
奚琅的回答平淡无奇但直截了当:不感兴趣。
然后,她这位未婚夫的眼神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对人像不感兴趣所以不爱画,但却主动提出要给他画人像。
四舍五入,是不是就是对他感兴趣?
奚琅没注意到裴清昼的情绪变化,当时正站在办公桌前整理几本画册,简单整理好转过身,他人已经逼得很近,近到她往前挪动半步都吃力。
然后……才整理好的画册又乱成了一团,七零八落地铺满办公桌,有的还掉到了地上,无人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