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迎着易阳的目光闻烟一时间愣住了,有些缓不过来,过了几秒,她笑着弯腰和易阳平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没有。”易阳摇了摇头。
“那怎么突然想到这里?”闻烟干脆蹲在了地上,拉着易阳的手。
这两年,易阳逐渐懂事,对家里的情况也越来越了解,当然也产生了一些困惑。
“嗯……”易阳还是吞吞吐吐的,他看着闻烟,“姐姐对我很好,我知道爸爸和姐姐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但我担心姐姐对这个称呼不高兴。”
“傻孩子。”闻烟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管外人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自己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不要管其他人的看法。”
闻烟担心有人在易阳身边说了什么。
“真的吗?”易阳忽然笑了。
“嗯,一个称呼而已,你叫什么我都喜欢。”闻烟点了点头,但立即又顿住了,她微微嘟嘴看着易阳,“但叫妈妈会显得老。”
“哈哈哈,姐姐不老,那就还叫姐姐,姐姐,姐姐?”易阳连着叫了好几声。
“真乖,快出去玩吧。”闻烟从地上站起来。
易阳没了心事,高兴地从厨房跑出去了。
闻烟看着易阳的背影,嘴角挂着浅笑,自从当了妈妈之后才能理解那份感情,特别是竹竹叫了那声妈妈之后,闻烟知道这一个称呼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不想剥夺另一个女人的爱。
谭叙深上楼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孩子躺在婴儿床里,爱不释手地抱着一只粉白色的小兔子玩偶,嘴巴还慢慢靠近小兔子的脸。
“在干什么?”谭叙深在旁边看得哑然失笑,心脏好像柔软的棉花糖在不断下陷。
看到谭叙深过来,孩子笑着翻了个身,还悄悄地往被子里藏。
谭叙深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家族遗传,他笑着把孩子抱起来。
“宝宝在做什么?”谭叙深抱孩子的动作越来越标准,拿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口水。
“亲亲……兔兔……”
婴儿床里那只粉白色的小兔子趴在那里,头占了身体的一半,粉色的身体,白色的四肢和尾巴,可爱极了。
而谭叙深眼里看孩子的眼神,就像竹竹看那只小兔子。
“亲亲爸爸。”谭叙深笑着把脸偏过去,等待着甜甜的亲吻。
孩子虽然听不懂谭叙深的话,但懵懵懂懂的顺势在谭叙深脸上亲了一下。
“真乖。”谭叙深脸上的笑没有停过,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下孩子的额头。
竹竹从小就很乖,很少哭闹,很像闻烟的性子,谭叙深把她放在靠墙的地毯上,竹竹开始爬来爬去,他躺在那里看着孩子,心里全是满足。
烟烟小时候也是这样吧,谭叙深总能在孩子身上看到很多闻烟的影子。
突然理解了把女儿嫁出去的心情,但谭叙深自私的想把他的小公主留在家里一辈子。
没过多久闻烟和易阳上来了,四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
买过鱼竿后,下午他们去了河边。
河边还有零零星星几个人,但都是老头和老太太,隔得不是很远,但谭叙深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这条河是公园里面的,周围环境很好,芦苇荡和杨柳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阳光明媚却不热,风吹来很惬意。
闻烟在旁边铺了一块野餐垫,将买的很多零食和水果都拿了出来,都是她和易阳一起买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完全没有代沟。
“姐姐,你也来玩吧!”易阳拿出来鱼竿。
“你们玩,我吃东西顺便照顾妹妹。”闻烟已经拆开了一袋薯片,竹竹乖乖地在野餐垫上。
“玩……”竹竹好奇地看着闻烟手里的薯片。
“想吃吗?”易阳忽然放下鱼竿,拿了一袋薯片坐到竹竹身边。
竹竹不会说话,只傻笑着看向易阳手里的袋子。
“竹竹呀,你什么时候会叫哥哥呢?”易阳苦恼地看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