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口。
……保证是最后一口。
身下人的挣扎渐渐平息,这个吻变得绵长绯恻。嗅到的、尝到的,她的气息无处不在,蛛网一般层层将他裹住。目不视物,反而令他触感被放大好几倍。和前两回一样,他只觉自己像久泡在温泉中,越发昏沉,迷糊中也不知自己回应她没有。
这女人仿佛有一种本事,能将他魂都吸跑。
花想容拿出钢铁般的意志力,才勉强结束了这个吻。身下的男人睁着桃花眼,目光空洞涣散,微微喘息中双颊敷上一层薄晕,被她反复吮¥~吸的唇形状饱满,有恰到好处的瑰丽。
这副模样,不是勾着她逞恶吗!花想容不敢再看他,在心中反复默念十几遍玄天娘娘尊号,才勉强压下绮念,没将他就地法办。
她慢慢将他胸前的衣襟合拢,免受诱¥~惑。她不记得方才怎么解开的,好似自己这双手熟门熟路,自知去处。
她咂了咂嘴:“小没良心的,我天天记着你,你倒想把我交公了。”说罢,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唐方同样气息不稳。横竖是看不见,他索性闭起眼:“花想容,你为何三番四次折辱于我?”
“唔?”她似是一怔,“谁?”
“莫要装了。”他冷笑,“我知道是你。”
“你说是就是。”她没有急于分辩,“你喜欢就好。”
喜欢?他简直恨死眼前这女人!
他还未出声,花想容忽然问他:“你是哪里人氏?”
唐方微愣,连怒气都忘了提起来。女贼问他这个问题,可不像陌生人偶遇提问那么简单吧?
“告诉我嘛。”她的声音细细切切,“说不定我今晚就不吃糖了。”
吃……就一个字,成功激起了他的反应。
头一晚,她就、就是……都怪这女贼,在他身上用尽手段!
幸好她没趴在他身上,未必能察觉到他丢脸。唐方咬着牙努力平复那一股子冲动,不假思索道:“燕元州、拢贵城。”
她屏住了呼吸。
见她好一会儿都不说话,他神智越发清明,沉声道:“你立誓,以后再不纠缠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呢?”她回过神,附在他耳边低笑,“你要去告状?”
找隐流的妖王告状?结果只能是他更难堪吧?“你最好将我杀了。”他咬紧后槽牙,“否则我终有一日要将你斩于剑下!”
“唐唐真是大度,清白为我所夺,这都可以不计较。”她抚着他精致的眉眼,忽然叹息道,“你当真厌恶我?”
他蓦地睁眼,声音比坚冰还冷硬:“我恨不得杀了你!”能把他的尊严扔在床上这样践踏的,她真是头一个。
“好罢,如你所愿。”她诶了一声,“亡羊补牢犹未晚不是?我该补偿你……唔,你喜欢南霜晚么?”
她这神转折让他怔了半晌。
“不说话,那就是不喜欢喽?”
他不吱声,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诡计要使。
“你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胸口,郑重其事,“你的清白已经坏在我手里了,我绝不会让你被坏第二次!”
……能不能不提这一茬?他脸皮一抽:“你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