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他的邪。也是那小狗打岔,睡到半夜,卿衡之骤然醒了。是说有什么事给忘了,他这么多白天没看到云奚,云奚都不想他的吗?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卿衡之很快就要开窍了…直男开窍是很凶残的,呲溜云奚:啊,享受生活,巴适——人生三大幸事摘自百度——今天没骚话了,给你们翻个跟斗叭昭和1个地雷纯读者.阳光男孩1个地雷敛裾5瓶营养液吼吼哈嘿,uaua把我们的狗子好好抚养长大事实证明,想个锤子。云奚自从来到这儿,就没这样游手好闲过,他搞事情忙得飞起——当然,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是这样觉得的。好不容易歇了下来,云奚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神仙都说人间好。是真好。麦芽糖好。冰糖葫芦好。连话本子也好。云奚可能是头一个在话本子里听话本子的,但不得不说,就这几天才追着的那几本,什么《清冷状元爱上我》啦,《对我不屑一顾的青梅竹马后悔了》啦,《小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扒拉扒拉,简直了,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当然,这都出自那位紧跟实事的说书先生之手。——自从云奚和卿衡之白无涯三人在韩家筵席上那一堆清新脱俗的渣言渣语,名声就彻底打响。京城民风真的不至于奔放至此,别的不说,像他渣得那么理所当然厚颜无耻的,还是头一回见。不过也还是有些憨憨附和他的。这不,云奚正听到兴头上,就听到旁边那桌有个憨憨的声音骤然拔起,“云奚说错了吗?男人自古就三妻四妾,他不过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有人反驳:“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难得,自己做不到,便以为天底下男人都做不到吗?”“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你敢想不敢说!他不过是说了天底下男人想说都不敢说的话罢了。”云奚:“…”虽然但是,那也只是说说。自己可是个顶顶守男德的石头。而且他们是不是忘了卿衡之和白无涯也是男人啊?那边越吵越厉害,最开始那个憨憨显然已经开始无能狂怒了,“卿衡之已然与云奚成婚了,白无涯自己非要加入其中!”另几位也疯了,“若白无涯答应了云奚,还有卿衡之什么事吗?”“白无涯是个娘娘腔,卿衡之是翩翩状元郎!”“卿衡之是个穷光蛋,白无涯是世家公子!”…这吵的内容突然偏得好似黄河之水崩腾而去。云奚混在这两方人混战中,摸着尚存的良心,觉得有些话还是不怎么好的。其实也不是想要维护他们两,但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对头,贬低他的对头,不也相当于拉低了他的水平吗?于是在上方雅阁中,轻轻吹开浮叶,啜饮清茶的白无涯,便惊讶地听到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与他人唱反调。有人道,卿衡之是穷鬼,那熟悉的声音便反驳,“穷鬼都能金榜题名你不能,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没有实力。”有人道,白无涯过于阴柔,那熟悉的声音便又反驳,“阴柔怎么了,阴柔吃你家大米了,人家是美得千姿百态,你是丑得千奇百怪。”…左一句右一句,无差别攻击,活脱脱当代杠精。白无涯眉眼低垂,忍不住笑了——那种云奚看一眼就要高喊臭鸟又要冒坏水了臭鸟快滚远点的笑。见状,站在一旁的黑衣侍卫一愣,“白大人,您…是要应陛下,加入暗刃吗?”白无涯撑着额,温温柔柔,“你方才说,那暗刃是卿衡之着手所创?”分明还是纤细至极的模样,却再无一丝娇弱,瘦的出奇,反倒显出某种让人后背发凉的阴森。侍卫应是。白无涯听着耳边还在叽里咕啦舌战群雄的喧嚣声,“那就去吧。”顿了顿,又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其实还怪可爱的。”也就白无涯觉得可爱,司命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尤其眼睁睁地看着云奚是如何抱着卿衡之的枕头,如何埋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如何意犹未尽地说“滂香”之后。司命摇着头,不可置信,“奚奚,你变了。”云奚:“?”司命:“你没有斗志了,你居然向帝君妥协了,你居然不再欺负帝君了——”云奚垫着枕头,闷声闷气,“…不是,我除了晚上,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话说入了冬,卿衡之也是越来越忙越来越忙。他明面上仍是翰林院不起眼的小文书,谁都可以嘲讽几句,贬低几句,私下,却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刃,只待出手斩断世家门阀们深扎地底、互相勾结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