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凑热闹,自己的也凑。云奚喜欢凑热闹。有多喜欢呢,话说曾经有一次,银河边有两位水君吵起来打起来了,翻江倒海,水花四溅,旁的仙君都难以靠近,只他为了听清楚,化成原型沉入河底。一时不察,还被气急败坏的水君捞起来,把另一位水君的嘴给砸歪了。只是往这草堆里一蹲,才发觉身边还排排坐着一群同好,个个缩得跟猪儿虫似的,乍地瞧过去,只能瞧见杵起来的几个亮晶晶的玉冠。不知哪只猪儿虫先开的腔,“…我觉得还是卿郎君好,才华横溢,长得跟个神仙似的。”有旁的反驳:“白公子也不差,那哭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也颇有一番风味。”“卿郎君与云奚站一块,分明更般配…他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呢。”“可若按先后,白公子才排在前面,原先是没有得到回应,云奚才放弃的,如今白公子说了喜欢,不就是情投意合了吗?”“我也是觉得卿郎君好,生得俊俏,他来时,那一步一步地,都踩我心坎上了。”“不不不,还是白公子好,卿郎君俊归俊,瞧着太冷。”“话说,你们不觉得云奚生得也很好吗?”…云奚只恨手边没有瓜子。他一面惊叹他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一面悄咪咪地小声问:“你们不觉得卿郎君与白公子更搭吗?”人家瞧都不瞧他,纷纷斥道:“□□,走开。”云奚:“…”云奚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再抬眼,白无涯已随风飘走了,卿衡之还在那里。他默默地盯着卿衡之,想知道卿衡之再会是什么反应。卿衡之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那副不可捉摸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可云奚似乎看见,他眼里有什么东西,沉沉地暗下去。星子落下来了。云奚也跟着一愣,胸口空落落的。云奚感受了一下,懵了:“我不对劲。”只司命还搭理他,“…我瞧你挺好的,四肢健全。”他已经惊叹于卿衡之的好脾气了。云奚不可置信道:“不是,我居然对卿衡之,对着帝君那张脸,产生了怜惜!”司命:“…”云奚人都傻了:“我好不容易看到他吃瘪,居然没感到高兴,而是产生了怜惜?!我居然想去哄哄他?!他明明强得一拳可以给我打死!”司命后悔搭理他:“…”卿衡之确实想一拳把云奚打死。可他更想把自己一拳打死。看着窝在自己怀里,还不住把他的外袍往身上拢的云奚,卿衡之觉得自己简直是没底线没出息到了极致。云奚只是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巴拉地喊了几声卿郎,喊了几声冷,自己竟就没有阻止地,容他再钻进自己怀里捂手取暖了!他唾弃自己。圣人有灵,都会从画上跳下来,亲自倒掉他脑子里的水。马车哪里漏风了?莫名有点冷啊。云奚缩了缩脖子,似有所察,“卿郎,你怎么不说话?”卿衡之:“无话可说。”云奚:“…”云奚把搁在案上的腿支棱起来,手从卿衡之的腰腹处抽出来,扶过他转向窗外的脸。仔细端详着,还戳了戳,云奚惊讶地问:“卿郎,你是不是生气了?”卿衡之:“…”你才发现?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青华帝君生气时也是这样的,虽然乍地也看不出来是生气了,但眼珠子里都能凝成冰。但卿衡之应该不会骗人,云奚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噢,你没生气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卿衡之:“…?”车轮吱哇一停,他将挂在身上的人重重拎起,重…轻轻放到一边。一言不发自顾自地下去往房里走。对,他没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一点,一点都不生气呢。不行,还是好气。卿衡之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和云奚分床睡,分床睡!作者有话要说:卿衡之:我再不跟你睡了!云崽:贴贴卿衡之:…——既生白何生卿化自既生瑜何生亮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是网络热词(啊啊啊啊这标不动哇)——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呲溜呲溜…嗝儿神奇的二狗子4瓶营养液心上的蜜糖3瓶营养液生当复来归1瓶营养液感谢投喂嗷,uauaua他还是个孩子呢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云奚堵着门,看着抱着枕头一言不发就要闹着分床的卿衡之,感受到了已婚人士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