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回去问吧,晚上就来告诉我。记住了,别误事。”气死我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忍。
我走在回西园的路上想: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这么急,是因为你其实也受够了你那个任性的女儿,所以迫不及待的就想把她打包送走?
(大伯母眼含热泪:人生得一知己,我死而无憾啊~)
刚进了西园的门,就看到三姐正站在园子里。
下了雨,园子里的各种颜色都显得分外的鲜艳,到处是翠色欲滴。
亭亭玉立的虞美人,秀美芬芳的晚山茶,热情艳丽的红玫瑰;以及小朵小朵的蛇目菊(还没全开),一簇一簇的千日红;还有大片大片的绿萝和芳香薄荷,这是昙梦最喜欢的两种花。
知道的人都会觉得很奇怪,而朋友则会直接说她怪异。哪有人喜欢的两种花,说是花,却都是没有花的。要是男生,还好说,可偏偏是个女生这样,怎会不奇怪。
“真是人比花娇啊。三姐往这儿一站,这些花都得加劲儿的开啊。”我笑着走过去,语气放柔,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个登图子,不过好像事与愿违。
“你这张嘴啊。要是对那边的人有这本事,不知道能少受多少苦。”这才真是现世报呢。其实要说受苦,我倒觉得没什么苦,还是说受气来的恰当些。
“刚才大娘又说什么了?”三姐伸手触了触面前的花。
“没什么,就是交待交待刚才饭桌上提的事。”我看着她白净的手,又接着说。
“也不说什么受不受气,吃不吃苦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
“哼,怎么不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了?”三姐平时都很心疼我。现在可能怕我难过,又转过来打趣我。
“说腻了。”我笑笑。
“呵呵。行了,咱们说点儿别的。上次聚会你去了?”三姐转身和我慢慢的往园子里走。
“嗯,去了。三姐怎么没去?”我侧着头看她。
“我有事情,走不开。”哼,恐怕有事情是真,怕被围攻也不假吧。狡猾,我这个三姐,平时都是柔柔顺顺,乖乖巧巧的,偶尔也会露出些不同的面貌。
“有事情?呵呵,是和高明哥有约会吧?”高明是三姐的男朋友。也是二伯的学生,哦,二伯现在除了在国家部门工作外,还在大学里带研究生。
三姐和他的关系已经很稳定了,连二伯二伯母都已经默认了,说是我的准姐夫也不为过,只是大宅里还不知道。那位哥哥的家里,说好听了是地主,可说白了就是个有一大块儿地的果农。可以想象,宅子里要是知道了,那就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嗯,那天正好是交往一周年。”一脸甜蜜的小女人,哎,真是让人不得不……羡慕。
“都已经一年了吗?”我开口问,有那么久了吗?
还记得三姐第一次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那个时候好像才没过多久。幸福羞涩的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苞,那个样子,我想我会记得很久。
“是啊,我也觉得很快呢。”三姐每次一想到高明哥,即使是微笑也能让别人感受到那挡不住的幸福快乐。
真得很羡慕啊,不知道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呢。有一天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笑容。昙梦有些微微的瑟然。
……
终于到机场了。
我们一行两人,二姐和我(没有欧巴桑哦)。
小姨先去了伯尔尼。因为有二姐,小姨很放心的让我按预定计划出发,到了瑞士再和她会和。
其实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司机从家里直接送到机场。有坐过了那么多次飞机,不会有什么差错。等到了瑞士,一下飞机,又会有人接。
实在没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我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