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被娆罗緁扯着他的湿发强迫他跪上镜子、要他张开双腿看着自己怎被侵犯、在他后穴涂上春药扬言要他射到失禁、却残忍地堵住他不让他射精直到欲望萎软的事……全都一股脑地涌回来,他仿佛又置身当晚,跪在那片等身高的镜子上,浑身颤抖,不知所措得只想逃走。
他忘了……他亲手烧掉那军袍子之后,燕端望的军袍子之后……娆罗緁说了些什么?他说了什么?他说如果他再去招惹燕端望的话,他会如何?会把黑军的人逐个逐个在他面前杀掉吗?对,还有呢?把他的下面给废掉阉掉,还是……将他的脚踝打碎然后余生都绑在床上?他记不起来了……
他转身,看见坐于床铺之上的男人向他伸出一掌。「争。」
娆罗緁笑得那般无邪,像撒娇问他讨一个陪睡的布娃,「我说,我想抱你了。」
如果……有人会为他而受伤害、为他而死的话,那个人会是谁?
他从没敢想这个问题。
娆罗緁只着单衣,向他举起了一掌,大有召唤宠物的意味。
如果他先示弱的话,或许……或许这男人就愿意放过他,愿意手下留情了吧。
他将猫咪抱在臂弯内,牙关一咬,接近床沿。
离床边还剩三步,他停下,伸手开始解开领口钮扣。
已经无暇细想男人此刻的眼神是如何的了,眼角只瞄到娆罗緁向他平举的手垂下,软软地搭在被子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床单……光是意识到男人秤量般的动作,就让他喉头干涸了。
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的手去将一颗又一颗钮扣解开的。
宫服之下,没有内衬。每每颤抖的指尖划过肌肤时,他都有神经末梢被倒着抚摸的感受……
如果不这样做、不表达出自己有讨好示弱之心,这次,娆罗緁绝对会把他弄坏在床上。
但这样做够了吗?如果不够,那要怎样才算够?……他不知道。
他要自己紧盯着鞋尖,手不要抖得太厉害。
他屏息静气得连怀中小生物的钻动都变得难以忍耐。娆罗緁他……现在是以什么眼神看自己的呢?惊讶?感兴?觉得有趣?都有吧。宫服渐宽,指尖不时划过胸膛的中线,让他停顿一下……衣料磨擦的声音清晰可闻,心跳声同样。
在他解下倒数第二颗钮扣时,上身大半的肌肤都暴露在清凉空气中了。
为什么娆罗緁还没有动作呢……他是用什么心情在看的呢?欢喜与否?觉得在看一个蠢蛋?如果他再沉默下去,那就是暗示他不要住手、把自己全脱光吗?但他……没有想过连裤子都……
小猫却偏偏挑在这时候伸舌一舔,舔过他小腹的肌肤。
他反应莫大地浑身一震,那紧张到绷紧的身体对湿滑舔舐格外敏感。
这一震,抬眸,就与男人的视线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