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酒精味,混杂着杜松子香,沾上了阙安的舌尖。阙安冷冰冰咂摸了一下酒味,仿佛抓到了关键性证据的警察一般,无情盘问:“那你嘴角的酒味,怎么解释?”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_(:3)∠)_-感谢在2020-11-1022:53:37~2020-11-1122:33: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仙霖2个;辻越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柯基的柯、离歌10瓶;仙霖6瓶;果子酱呐3瓶;蒂娜先生、魍魉、夜火离歌、鸢、沈升时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只秦郁之微微发愣,唇侧的湿润感蔓延开。本来喝得也不是太多,只有一两杯,但是脑子还是喝得有些不清醒,而刚才那湿润的一下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晕眩感。他不自然的摸了摸唇角,感受着上面不自然的残存温度。虽说是被狗亲了,但不知为何有种微妙的违和感。但违和感是后知后觉才有的,他的第一反应是,还挺舒服的。不同于毛绒绒的舒服感,而是另一种……很特别的,酥酥麻麻的,舒服感。阙安两条前腿儿还搭在秦郁之身上,由上而下冰冷注视着他,像个审判者。秦郁之揉了揉太阳穴,沉重的脑子已经无法运转,回答阙安道:“意外。”偶尔喝一点酒,身体倒没什么特别强烈的不良反应,至少现在没有,只有接触到酒精时寻常人都会有的晕眩感,然后就是如潮水般袭上来的困意。他躺下,拉过被子乖乖给自己盖好,像小学生一般,仔仔细细给自己掖好被角,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小心的掀开右侧被子。接着拍了拍旁边的被窝,声音带着些迷茫和呢喃的尾音,像是小奶猫:“你要不要也进来?”他想了想,往被窝里钻了钻,似是替他感受了下温度,小声补充道:“还挺暖和的。”阙安冷冷看着躺下的人。不为所动。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寒意,像是利刃一样。秦郁之可能也略微察觉到了和平日不同的气氛,略带忐忑的缩回被窝,只漏出一双带着湿润雾气的眼,无辜的回视着阙安,企图挡掉一些眼刀子。咣当一声,柜子旁边的花瓶被碰倒,刺啦摔了一地。秦郁之喂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碎掉的花瓶,不知所措道:“你别生气啊,我抱抱你,帮你顺毛,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抱抱你……”许是酒精作祟,秦郁之此刻只会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阙安没有回头,毫不犹豫从碎片中踩过去。最后只留下满地狼藉,尖锐的刺在地上反射出寒光。床上的人的眼神从小心翼翼的期盼,到逐渐落空的失望,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的星星。他坐在床上,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喃喃道:“毛绒绒,别走。”他垂下头,摸摸攥紧被角。不要离开我。第二天秦郁之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见他醒了,刘管家忙不迭站起身来,仿佛面对的是个刚出手术室的病人,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少爷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少爷您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胃疼吗,心脏有没有压迫感,你快躺着,赵医生在路上,马上就到。”管家把药和食物递到秦郁之面前,如同劫后余生般,胆战心惊道:“这是醒酒汤和护胃药,粥是刚熬的,有些烫,少爷您昨天真的吓坏我了,赵医生说了不让喝酒,喝酒对您胃不好不说,而且也容易旧病复发,你说说您,好好的怎么喝酒去了,不是——”秦郁之抬起手,竖起食指顶在左手掌心制止喧哗。“停。”他揉揉太阳穴,记忆上涌。昨天在酒会上,他见到了容创。容创四十来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说三十出头都有人信。他和自己交谈时语气自然熟稔,像是老熟人,行为举止相当得体又滴水不漏,话题点的恰到好处,语气如春风般和煦,全然没有身处高位和作为长辈的架子。直到攀谈结束后,容创从旁边的侍者托盘里,递给了自己一杯酒精浓度不算低的鸡尾酒。酒会上的人,几乎是全部的人,都知道秦氏总裁秦郁之多病体弱,不能饮酒。容创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那他发现了什么?秦郁之在那刻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对手,比他想得更难以下手。他忽略管家葡萄串一般的审问,掀开被子,稳了稳身形站起来,环视了地板一圈,皱着眉头,发觉不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