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细微的疼痛持续折磨着他,让他心底生出一种极为强烈的愿想——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求着紫藤花香。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有捕获到花香,才能带他逃离这样的折磨。秦燃的呼吸逐步加重,视野又一次涣散模糊,放在沙发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轻颤,手背青筋凸起。他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渴望。可心底有道声音仿佛恶魔低语,一直在蛊惑着他:他越是逃避,紫藤花香越是如影随形,成为他深入骨血的渴望。只有放纵自己去靠近捕捉,心愿圆满,才能彻底戒掉对花香的渴望,让它再也无法给自己带来痛苦。电视上依然在播放校园背景的青春剧,许久后,秦燃掀起眼睫,看向睡熟在长沙发上的少女。她微歪着头倚靠着纯白色抱枕,海藻般柔顺细软的长发散开,卷翘的眼睫闭上,浅红的唇瓣看上去很柔软,正睡得香甜,对周围毫无防备。秦燃盯着她,浅色瞳孔微微收紧。他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妄念,像大型猫科动物锁定猎物那样,一步步朝着她走去。走到她面前,所有给秦燃带来酸涩和迷乱的幻觉如潮水般退去,彻底消失不见。他忽然恢复了正常,不再看到幻象,不再闻到并不存在的浓郁花香,思绪前所未有的清爽。这就是解药。秦燃笃定地想着。正准备向前迈步,他却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客厅角落,墙壁缝隙里藏着很不起眼的一个小黑点。秦燃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遮在小黑点前面,再悄无声息地返回沙发前。熟睡中的少女,很快被正面投射下来的高大身影笼罩。她依然安静睡着,对周围的危险毫无察觉。不知从何时起,秦燃呼出的气息开始变得灼烫,望向她眼神也渐渐染上懵懂的痴迷,黏腻的视线如同蛇信子划过。盯着她看了很久,他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缓慢地俯下身子。系带浅淡的紫藤花香混合着少女的体香,像春天阳光明媚的玻璃花房,也像夏日午后的柑橘果园。这样香甜特别的气息令秦燃深深着迷。程半梨今天穿了件薄薄的奶茶色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挂脖吊带背心,有一条窄窄的细带绕过脖子,横搭在白皙的锁骨上,黑与白对比强烈。而此时她的外套滑落,露出贴身的黑色吊带,领口微敞。秦燃的视线没有往下探,而是一直克制地停留在细带上方,仿佛那是一条绝对不能跨越的底线。少年线条凌厉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薄薄的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他上半身下沉,凑近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他试探地停留在她耳侧,放缓呼吸,却依然有热气喷薄落在她皮肤上。发觉她没有醒来,他才大着胆子继续。先是用唇一下下地轻碰,稍触即离,而后才开始用唇长时间贴着她。头顶冷白的灯将秦燃的眼睫拉得很长,投下浓密的睫影。他长眸微阖,颤抖着伸出舌尖,碰了碰横在锁骨的黑色细带。细带被洇湿,颈侧也被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秦燃的睫毛不停地颤动,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依然像之前生病时那样发热心悸,喘息急促,可这些感受不再让他难以忍受,反倒加深了此刻的感官刺激。像梦中,他在紫藤树下得到的快意。后来他单腿搭在沙发边沿,倾身过去悬停在她身子上空,并没有触碰到她。隔着锁骨上方的黑色细带,张口咬住她白皙细嫩的肌肤,轻轻摩挲。程半梨一直没有醒。她睡得格外沉。就连后来秦燃回想起她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别人亲密的场景时,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折腾了很久,秦燃才喘着热气停下。他的眼尾湿红,从泪痣红到耳朵,连脖颈也泛起一层粉色。这些都是生病的前兆,可他并没有再出现幻觉,眼前只有无比清晰的真实。他的怪病起始于沙发上的亲吻,今天也在同一个地方得到暂时的救渡。秦燃舔了舔唇,动作温柔地将沙发上的少女打横抱起,送她回客房床上躺下,顺便帮她的手机插上电。然后他快速钻进自己房间的浴室。花洒的热水自上方流下,少年乌睫湿润,苍白瘦长的手指扣着瓷砖,喉间压抑的喘息被水声掩盖。那些见不得人的,被刻意压制的羞耻幻想,在这一刻尽数出笼。-秦燃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拿了衣服回到浴室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