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泪流满面,嘶哑的声音:“好。”
“那……你会和他分?手的吧?”
闻钰没嫌弃他啰嗦,“对,回去就分?。”
裴砚青哭着点点头,像小狗一连串呜咽,“好……好好。”
闻钰回道观了。
裴砚青不可能旁观的,他按她的安排,把自己先?关进了房门。
然?后闻钰下楼,她很清醒、很理智地想?,要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才对潭扬好,她不能在明知自己需要裴砚青的情况下,还和他谈恋爱,这才是?最大的残忍,这才是?不正确的。
她这是?对他们两个人负责。
于是?她按自己的计划,准备去找潭扬,他房间里是?空的,厨房里也没有。
人呢?
闻钰到处转,想?着,要么在后山?
最后她在道观的大门迎面撞上潭扬。
他额头上薄汗,气喘吁吁的,嘴角是?笑意,眼里也是?笑意,像是?有很多只?欢快的小精灵在他旁边跳舞。
闻钰低头看到他拿着的罐子。
和裴砚青那个不一样,这个是?镂空的小木罐,蛋黄色的提灯。
“晚上散步没看到萤火虫,我就去给你抓了,好看吗?”
潭扬把小木罐捧到她面前。
他的脸也被暖色的黄光照亮,侧脸有灰尘的痕迹,不知道是?在哪蹭的,温柔似湖的眼里是?璀璨的亮光,闪动着希冀,希冀看到她的笑的那种希冀。
闻钰突然?丧失了语言。
她的话没出口就夭折在肚子里。
“……”
“不好看吗?”
潭扬眨了眨眼,“它们的尾巴是?爱心形的,你发现?了吗?”
闻钰高估了自己,她真的无法在这一刻,在潭扬如此真诚地讨好她的时候,希冀她露出一个笑的时候,说“我们分?手吧”。
她提起唇角,接过?了小木罐,“发现?了,很可爱。”
“世界上所有的萤火虫加起来,都没有你可爱。”
潭扬在蛋黄色的光里,低头吻她的唇。
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