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阿望整理好衣服後主动伸手,再一次拥抱他。
「你家那麽有钱,若真不幸被我揍傻了也不用担心,多的是人会照顾你。」
耳边回盪著似有若无的叹息,「喂,琤,为什麽我非得被你耍得团团转不可呢?你是在玩弄我吗?若你真的是耍著我来玩,我绝对绝对赢不了你的」
配合这头大型犬一直磨蹭他的动作,这番话比起指责更像无路可逃、绝望的撒娇。
「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口。」究竟是谁被谁一直耍得团团转,连心的方向都没法控制?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若你全心玩弄我,我可能会受不了打击而自杀喔?不过要是某天你对我说出同一番话,那听在耳内怎样都是撤娇~到时候我该怎样惩罚不信任我的你呢?」
恋人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呢喃,他真切地感到大腿贴著的灼热硬块在变大,阿望不急著到厕所解决,彷佛要他受一段良心责备。「停止,光想到惩罚两字我都要不行了~」
自个儿假设一番後一个劲儿地兴奋,藩望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多有信心?
「难道你要像日剧的角色般以结婚为前题跟我交往吗?」
岂料恋人沈默一会後认真道:「你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
青年眼中的较真把他震慑得不能动弹,差点把心底深处的歉意震出来。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给你你想要的。
对不起,我不能被你发现蒋曦的痕迹。
对不起,我以蒋曦对我的恨意换取金钱,在停止交易前不能用这副身体去拥抱你。虽然他不後悔跟蒋曦交易,他真的需要钱,身体并不是什麽昂贵的东西,但在与蒋曦停止关系前去碰藩阿望,这样伤害玷污阿望的事情,他办不到。
等蒋曦不再执著於他时,他就是完全属於阿望的。
藩望松开他,一手撑在桌角上、另手抓了抓马尾,「反正你就是准备好随时放弃我吧~」
「反正你就打算用馀下的人生一边抓住我、一边责备我吧。」
这恶劣的家伙就打算用漫不经心的言语来指控他、诬蔑他,把自己幻想出的伤害先减至最低,却同时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动作抚慰他、把他包容溺爱得没边,让他被宠坏到离不开他吧。
抓乱自己头发的藩望勾起散漫的笑容,竟直认不讳。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令本大少很感动呢~谁叫我们都这麽没有安全感?很匹配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家伙以往的情绪病就是被害妄想症吧?
恋人吻了吻他的鼻尖,越过他直直走向厕所。
没一会儿,哇啦哇啦的水声便再响起。
在他发呆的时候由由回来了,他跟由由交代後便出外买咖哩材料。
室友们都挺喜欢他的甜咖哩的多买些苹果好了,阿望喜欢比较甜的口味。
他暂时能为恋人提供的安慰只有那麽多。
?
☆、、喂饲 上
他把轻呼呼的瓶子拿起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