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
“不怎么样。”四爷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她,“莫说百福没有行囊,就算有,也装不下你的异想天开。”
年娇失望极了,垂下眼睫,去拱他的颈窝,肩膀。
毛茸茸的湿气伴随着痒意,叫他的一颗心再不得安宁,四爷正要制止,却见年娇隔着中衣,精准地咬在他的肩上,三番两次被她的齿痕光顾的地方。
他放在她腰侧的手一紧,声音沉了下来:“年娇。”
年娇现下是完完全全的不怕了。
只当王爷是纸老虎,当把他的话做耳旁风,四爷轻吸了一口气,在鼻尖的桃花香更加浓郁,几乎要爬到唇上的前一秒,开口说道:“我的行囊还有空隙,足够你捎走了。”
年娇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颊,闻言停了下来。
她的发丝垂落胸前,随着主人情绪的变化,仿佛瞬间绽放出光泽,柔软的唇擦过他的鼻梁,最后印在四爷的嘴角:“爷对我真好!”
万年不变的一句,甜丝丝的,只不过多添了真心。
四爷早就发现了,年娇的嘴其实和她的脑袋一样,很笨。
四爷神色淡淡,从喉间“嗯”了一声,侧过脸,终究忍不住拿起巾布,替她擦拭起了头发。
他的手很干燥,却是和神情截然相反的温热。年娇乖乖地任他擦,四爷低声道:“下回头发干了才能上榻,否则别想着戴那些漂亮首饰。”
年娇睁大眼睛,用控诉的目光望着他。
四爷心硬极了,一双丹凤眼倒映出她眼底的光芒,片刻,眉梢微微扬起:“别忘了设计首饰的人是谁。”
年娇:“……”
年娇被掐住了死穴,不情不愿答应了。只是这里吃到的亏,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她又凑了上去,转眼去亲他的脖颈,寻找能够下嘴的地方。
“年娇。”
“嗯嗯。”
“你怎么和小狗似的?”
年娇生气了:“我明明是妖精!”
四爷笑了下,慢条斯理地道:“狗妖也是妖……”
年娇神色满是不可置信,她嗷呜张开嘴,这回没有留力。
第二天,四爷穿了比平日里稍高一点点的衣领。
到了王府,他便马不停蹄地进宫,去向皇上推辞新得的职务。每每经过宫门,侍卫们望着他的视线都充满敬服,不管寒冬酷暑,雍亲王永远穿得这么严实。
这也是四爷自律的一个铁证,他们恨不能扒光了身上的衣裳,而王爷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
侍卫的崇拜,四爷丝毫不觉。
他只觉脖颈闷得慌,却没有其他的办法,板着一张脸来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