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杰越想越激动,脸颊红成了熟透的虾,一路上自言自语,时不时想起细枝末节还找时砚分析。
就在时砚以「军师」的身份跟孟杰打得火热的时候,浑身冒粉红泡泡的小男生突然清醒过来,盯着时砚面色不善。
“你到底谈过几个女朋友这么懂?”
时砚正色,“我还没谈过。”
孟杰不太信他,反复确认,“真的?你发个毒誓,我姐恋爱经验少,你别骗老实人。”
“我发誓,这辈子只谈江奈一个女朋友,谈不到孤寡终生,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不行,你这样不够毒,你得说:拉屎没有厕纸、每天失眠便秘、买可乐没拉环、永远挤不上公交、喝水呛鼻孔……”
什么玩意?江奈听得天雷滚滚,被要求发这种离谱毒誓的时砚竟然没什么反应,波澜不惊地重复一遍。
“这样可以信我了?”
孟杰盯着他脸看了又看,确认他表情真挚不似作假,才缓慢点头,沉默一小会儿,又突然冲时砚咧嘴笑。
“不是我说,叔你这么大了还没谈过恋爱,好逗啊,大龄剩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砚:“……”
突然想揍这小子。
病房里,江耐正靠在床头,左手拿着手机看江奈的巅峰赛录屏,打字不方便,偶尔切屏录音做对局复盘。
江奈带着孟杰敲开病房的一瞬间,身穿蓝色条纹病号服的清瘦少年笑容灿烂,眉眼弯弯。
而后,在看到后面跟进来个高大男人时,笑容迅速坍塌崩裂。
“你来做什么?如果是帮时祺那逼崽子道歉,大可不必,看见你们一家就心烦。”
江奈一头问号,“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耐看自家妹妹那呆萌好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心疼又愤怒,“出这么大事不告诉我,你长能耐啊?要是我撞见他劈腿,高低让他断子绝孙!”
“咳,事情都过去了,我自己能处理好,告诉你徒增烦恼做什么……”
江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把花束放到床头置物柜上,转头给江耐倒了杯温开水,“您消气消气,我承认当初看走眼了还不行?”
江耐张嘴喝了一口,勉强平复心情,瞪向江奈身后的男人,“这就是你的处理好了?送走一个又招一个,一个比一个难搞,真不愧是我妹。”
当时砚面,江耐也毫不留情,他很清楚在这些有钱人心里,女人就是可有可无的玩物,兴趣上来了逗一逗,失了兴致弃如敝履。
凭什么玩弄他妹妹的感情?就算不是金枝玉叶,也是他一点点养大的乖顺好女孩,不该被这些禽兽糟蹋。
孟杰用竹签插了个钵仔糕喂到江耐嘴边,小声辩驳:“这叔叔虽然大了点,人还不错的诶……”
江耐冷厉一眼斜睨过去,孟杰识时务地把嘴拉上拉链,悄悄给男人递了个眼神:叔我就帮你到这,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