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南波晚怕被人逮着,还专门戴上了口罩和墨镜,狗狗祟祟地从录制场地溜出,来到了停车地点。隔着老远,他就看见彦子拿着手机站在大太阳底下,神色似乎还有些紧张。“彦子。”南波晚问:“你怎么在车外边?”“没、没事。”一看见他,彦子就更紧张了,“南老师,我去买瓶水,你先上去!”“哦。”南波晚也没再多想,拉开车门就上去。只是人还没站稳,胸前的领带就被人轻轻往前一拽。南波晚瞳眸地震,正想往回逃。下一瞬,一条修长的腿直接将门给抵住,锁上了车门,后背抵着车座,双腿微敞,一手轻掐着少年薄而柔韧的腰,将人圈进自己的身前。“还要躲我多久?”这下退无可退,南波晚抿紧了殷红的唇,心虚地不敢抬头望向前方的人。真完犊子了。自己躲了人一路,这家伙居然直接偷水晶!时鲨比你这个心机狗!!!时妄轻笑一声,手指抬起他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嗯?又在心里骂我?”南波晚这辈子都没这么心虚过,声音越来越小,“……就骂你。”不光骂他,还特别想骂几句自己那个叛变的小助理!为什么要让时狗比上车啊!附近,彦子随处挑了一个阴凉的树荫底下,含泪在cp超话里大声感慨:【集美们,我又幸福了,时神他真的超爱!】“……”车上,短短的几分钟都让南波晚觉得久到仿佛过了一年。隔着薄薄的布料,男人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高得仿佛灼人,南波晚后退了小半步,“你别搂我腰……”时妄不悦抬眉,“他能碰,我不能?”南波晚思考了几秒,才想起他说的那个是谁,“那不一样。”他撇嘴,语气带着几分幽怨,“……而且谁让你坑我。”时妄喉间溢出声低沉的笑,“我坑你什么了?”“你……”南波晚理不直气也壮,“你明知道是我还要拐我跟你网恋……还一直听我叫你哥哥,简直欺骗感情!”“没欺骗感情。”时妄下巴轻抬,捉住他的手贴于自己侧脸,对上他的目光,温声承认道:“我是喜欢你。”“?!”一瞬间,南波晚感觉自己脑袋都短路了,“你、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男的嘛,我可是男o!”时妄慢慢凑近,贴于他耳旁,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性取向为南。”“南波晚的南。”“!!!”“我不信。”南波晚惊呆了,“我们明明是死对头,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性格这么差,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耳旁传来一阵无奈的轻叹,接着,他下巴被捏起。温热柔软的触感覆盖上来。南波晚瞪大了眼。这场吻浅尝辄止,南波晚像只受惊的小鹿,腿脚有些酥。软,坐在了男人大。腿上。脖颈全然是男人温热的吐息,磁性沙哑的嗓音都仿佛笼上一层欲色,“现在信了?”南波晚懵圈了好一会,摸着自己嘴唇,“……你亲我干嘛!”时妄摸了摸他脑袋,“证明喜欢你。”
“!!!”南波晚气呼呼抗议,“你这是占我便宜!”“你可以占回来。”说着,时妄还主动解开了几粒衬衫衣扣,双手摊向两边,一副任凭他乱来的模样。车内光线本就昏暗朦胧,薄薄衣衫下,精悍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空气中还弥漫着白兰地的气味,与温和甜软的果香糅合在一起,更显得暧昧不清。南波晚吞咽一口唾沫,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混乱的场面,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我、我才不要!”“真一点都不要?”“我才、才不馋你身子。”“哦。”时妄系好衣扣,挑唇道:“那你就等着被占便宜吧。”“因为我,很馋你。”“?!”可是他夸自己诶那一吻过后,南波晚又开始跟人玩起了躲猫猫。每天想着那件事,他精力都受到了影响,每天早上一醒来眼下就是两片淡青。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觉得时鲨比这个人禁欲啊。他分明就是变态中的极品!sss级变态!但这一阵,时妄看起来也不着急,也没做出别的什么举动来。反倒是他,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每天都紧张得要死,生怕某人又出现逮人。每天工作结束后,他都会拿小号偷偷翻阅时妄微博。最近都很安静,没什么动态。就连点赞动态都没有。超话帖里的粉丝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奇怪了,时神和儿子这些天怎么一直没微博互动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有小道消息说是两人已经be了,但我不信,这两人的糖比我的脚皮都真!】【你们这些cp粉真是的,人家肯定是合作到期了呗,随便卖卖炒作就能骗一堆流量,你们还真是天真】【放屁,他俩那种顶流还需要炒作吗,他俩的颜值随便搁那一放就是热搜第一!】【啊啊啊时神要是喜欢就快去追啊,我们娘家人双手双脚赞成!】【就是,我们儿子可是从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甜a!】南波晚有气无力趴在床上,软绵绵的碎发半遮住压低的眉眼。他和时妄的关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他们在过去可是经常拌嘴的死对头啊,怎么现在就这么暧昧了。更何况,恋爱这种东西迟早都会走下坡路,直至结束。就像当初他从小亲眼所见的父母那样。自己的oga母亲,一辈子只能被一个人终身标记,形成戒不掉的依赖。可如果那个人变了心,她就会陷入混乱的绝望之中,直至后来葬入坟墓,化为尘埃,将爱恨埋葬于土壤。南波晚脑袋陷进枕头里,手机屏幕倒映出自己困扰的表情。为什么会喜欢他呢。时妄要是知道自己那件事,估计会后悔的吧?毕竟,人都不会喜欢瑕疵品的。再者,他这个人根本不懂得表达爱,更不想被任何人触及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因为那随时可能会成为二次刺伤自己的另一把刀子。他小时候很喜欢一样东西,但因为太过于害怕承担失去的悲痛,就会避免得到。就像当时有一段时间特别想和时妄做朋友。可他做不到像其他小孩一样表达自己的喜欢。他只会板着脸,不停重复地将人推开。直到那个人真正离开。这几天,姜尧在每个深夜里也饱受他的折磨,终于是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不是,你那个朋友真有病吧?】姜尧发来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