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欢,她抿了抿唇,纠结地想,昨晚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问夏挑出与之相配的杏白缠金纹旗装,正要服侍主子穿上,忽见格格翻箱倒柜起来,片刻起身,塞给她一小罐药膏。
年娇纠结半天,还是做出了选择,她用气音告诉问夏:“等会送到前院,把这个塞给苏总管,让王爷好好上药。”
她哥哥亲手制的,涂一次就好了,连疤都不会留!
上、上药?
问春手一抖,差点梳错了发髻,问夏恍惚接过,仿佛神魂出窍一般,实在不敢往深了想。
“……是。”
年娇穿戴完毕,带上秋嬷嬷出了门。
问春自去做自己的事了,问夏左右看了看,一咬牙,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
一路上,不论是管事还是婆子都认得她,一声声的“问夏姑娘好”,让问夏逐渐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光明正大替年侧福晋办事的,不是去做贼的。
问夏沉默一瞬,挺直了脊背,只是药膏依旧拢在衣袖里。
幸运的是苏总管正在前院转悠,离书房不过几步路,远远地便注意到了她。
苏培盛见到问夏眼神一凛,想起了被桃花笺支配的恐惧,给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设,最终热情地朝她走来:“问夏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年侧福晋有什么吩咐?”
本要上前拦住她的侍卫,闻言立马退了开。
问夏张了张嘴,同样给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设,她低下头,飞快地从袖口掏出一个小陶罐,又飞快地塞给了苏培盛。
迎着苏大总管疑惑的目光,问夏语速极快地道:“侧福晋请王爷好好上药。”
说罢行了一礼,告退了。
苏培盛:“……”
他握着陶罐,猛然觉得这药烫手起来,上药?上什么药??
他没听说王爷有伤啊???
不会错的,这几天爷也没去演武场,不论是宫里还是府里。把其余可能一一排除,剩下的就是真相了,苏培盛神色变幻,难不成是床……床……
苏培盛打了自己一巴掌,飞快地把药膏笼进衣袖,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书房。
四爷下了早朝,正在阅览户部的卷宗。
听说老九称病告假了,朝上站着的唯有一个老八,那强撑着的姿态,实在带给他诸多乐趣。
四爷连着两天心情好,偶然发现苏培盛的影子立在门外,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进来,他也不训斥,淡淡开口:“怎么做贼似的,我少你吃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