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原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全都是真的。安盛昌至今还没彻底的缓过神来,还在晕乎着。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立即对安婉儿的这话做了回应。他满面复杂的看着安婉儿:“婉儿,你说的这些,真的是从书上看来的?你可还记得那些都在哪些书上?”呃----骤然面对这个问题,安婉儿好悬没有露了馅。不过好在她这些日子磨炼的多了,又有点急智,张口就答道:“那些到底都是在哪些书上看的,我着实是没法子全都记的清楚了。因为那些实在都是这里一处那里一处,记的特别的散乱,还有些颠三倒四语焉不详的。还都不只是在单独的一本书上头。大半都是那些写书的人道听途说字里行间忽然提到的一句两句。若不是我这些年看的书实在是多而杂。我还能对自个看过的东西,不管是多久。只要有人提起,或是书上又出现片言只语,我就都还能够及时记的起来。不然也不能把它们全都串联起来,然后再靠着自个慢慢的一点点领悟了。所以,您问我那些都在那些书上,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哪怕就是告诉您了,恐怕您去翻看也一样是看不出什么其所然来。”说着,她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了几分心虚的道:“所以实则那些一多半也都是我自个想出来的,我也并未曾真正动手试过。若真要弄出来,恐怕还得尝试几回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竟是这样。”商量安婉儿这样的解释才算是让安盛昌释然了。对于安婉儿说的,她只要是看过的东西就都能够记住这一点。安盛昌并未有丝毫的怀疑。只因他的生父,安婉儿的亲祖父安知林便也是如此。安盛昌本身虽然没有达到这样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当年也已是比其他人强了许多。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考取了秀才,还被断言考举人如同囊中探物。只是可惜安知林早故,晋王又出了事,陈氏行事再没了顾忌。饶是杨氏的手段也不弱,但势弱,便己是注定了对上陈氏的时候如同螳螂挡车。心里头又是暗自的唏嘘了一番,安盛昌更是认同了安婉儿的想法。他们是得赚钱,赚许许多多的钱能够有个自个暗里的势力,越大越好,越强越好。这般再有变故的时候,至少不会别人成事了,好处没自家的。可不成,遇上抄家灭族的时候,自家却是没得幸免,还一样得跟着承受风险。只想想那般情形,安盛昌就觉着格外的憋屈。不过----沉吟一下,安盛昌对着安婉儿说道:“你先试罢,看看那些是不是真的都能够造出来?若是,那琉璃的钱咱们也暂且还不能赚。那一拿出来,除非是咱们愿意舍大头找个靠山,不然势必是保不住的。既然这样,那个便先留着等将来再说。晒盐的法子倒是能用,不过也还是一样,也得暂且留着。至少得等你把那提升内力的药配制出来,我们几个把武功修为给提上去的时候。不然,到时候我出去找买家的时候。若是不能够给他们足够的震慑,我担心那也会被人私底下吞了咱们还只能干瞪眼。至于别的,造纸也先留住。那个若是能造出比如今市面上的纸好来,必然引起天下人,尤其是天下读书人的瞩目。所以,它不妨等到最后,等到爹得了军功之后再拿出来让你抬身价用。这样往后谁敢轻视咱们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儿?至于香胰子香膏,香水,那些倒是无妨,尽管拿出来。那些赚女人钱的玩意儿,利虽大,一般正经的世家大族也是瞧不上的。能瞧上要来夺的,等咱们有了内力自然也有法子对付他们。”“嗯,那我就便先把那些香胰子香膏香水给弄出来,再慢慢的去捣鼓晒盐、琉璃和造纸那些。”安婉儿深觉安盛昌言之有理,便立刻乖巧地说道。“就是这样,不过今晚上就别捣鼓了。咱们这都好几日没能好好歇着了,今晚上都早些睡,明日咱们三个一起去金城里头逛一逛,看看有啥缺的再一起都买回来。”安盛昌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该要给安婉儿找当太监当假夫婿的事儿。他提了一嘴的道:“这事虽也急,但耽搁那么一日两日的也没事。等后日我再换个样子出去好好的寻摸寻摸。得寻摸个秉性好,良善的。不然也跟引狼入室没什么两样了。”“就是这话。咱们宁可多缓些日子慢慢的寻摸。就算是婉儿万一有了,咱们也能够先把消息传回去。就说她已经在京城定了亲,嫁了人。到时候先让她在这庄子里头住着,等把孩子生下,大些看不出年纪了再抱回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