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带来的一些后遗症,例如占氏家族在去年元气大伤,所以至今他们还和昌氏族相安无事。不过就着占东墨的性子,他不会愿意一直以来低人一等,故此,跟瑾之合作,成了他揽权的一大手段,昌乐,他必须除去。至于谷嫣,她其实是他母亲少时便送给他的女孩子,一直陪着他长大,后来虽然知道他们情投意合,但是女孩身份低微,所以一直未能成事。现在,占东墨掌权,便让她的名字入了族谱,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是他仅有的软肋,也是命里的唯依,他割舍不下,只能将她掩藏在风口巨浪之下,除却身边信得过的几人,几乎没人知道占东墨有一个妻子,而她,也就被他禁锢在了这方寸之地。占东墨彼时的心愿,主要就是揽权,只要他除了昌氏一族,他便有能力,在彭州所有花开锦绣的地方,护她周全。“嫣儿,过两日,我会在府中宴请一位公子,他的夫人你应该会和她合得来,到时候一起去。”占东墨温声浅笑道,目光在谷嫣那张小脸上流转,宠溺含情。谷嫣抚着自己的小腹,有些诧异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真的可以去吗?”“当然。”占东墨抬手附上谷嫣的柔夷,“不能让我的嫣儿闷坏了。”谷嫣显然有些开心,她眉眼沁染着笑意,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那般明亮温柔,她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其他人了。见她笑了,占东墨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眸子里晕开的灰暗深不可测。见不见萧瑾都已经捏住了他的七寸,能查到他的嫣儿,想来实力非凡,而且他周身的华贵气韵,可非一朝一夕能养成,这般神秘的贵客,他没理由拒绝他的要求,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徐州太守的公子,这根本不重要。别院。果不其然,在瑾之才给她下了任务的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关于昌乐的邀约,这请柬的名称倒是写得很清楚:请徐州太守的大公子一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已经摸清了瑾之的底细么?来炫耀自己的能力?还是说,这是一个下马威。白幻瞟了两眼,随后无趣地将它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抬眸看向上首正看信的瑾之道:“陛下,这昌乐的目的昭然若揭,而我们明明已经订了占东墨的货,他这样明着来抢,是不是太猖狂了!”瑾之依旧认真思索着信中的内容,头也没有抬,磁性且撩人的声音传来,“朕如今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有好处。”“所以他们宁愿赔偿我们给占东墨付的钱,也愿意跟我们结交?”白幻分析道,“可是你也就不过是个太守的儿子,他们这样做,损失有点大啊。”“你怎么老想着钱财。”瑾之总算是抬首睨了白幻一眼,眸中止不住的嫌弃。白幻朝他微微一笑,“陛下,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她能不想么?一说到这里,她就忆起了自己白白损失的半年俸禄,亏死了!这姓昌的老头,看这架势,比她还富有!“徐州太守毕竟是官,若是他们能通过朕打开徐州的商道,这不是一笔小买卖。”瑾之捏了捏眉心,沉声道。白幻耸耸肩,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疑惑的是,昌乐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让他这么跟占东墨公开作对,难不成这俩人已经撕破脸皮了?瑾之来得还真是时候,她隐隐觉得某人有趁火打劫的嫌疑。“陛下,那微臣去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白幻今日已经换了自己喜欢的衣服,一身张扬美艳的大红色,衬得她肤光赛雪,妖艳无比。瑾之斜睨了她一眼,空气里沉默了半天,才传来他不紧不慢的嗓音:“没有。”白幻乐儿了,魅眸亮了亮,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开玩笑道:“那微臣去揍得他们满地找牙,让他们把钱都交出来。”瑾之凤眸微扬,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不过凤眸中那抹嫌弃依然明显,似无奈道:“随你。”白幻虽不会真这么干,不过瑾之的这两个字倒顺利让她唇角的笑容又深了些,她支着头,好奇道:“陛下,万一微臣做得太过,场面太惨烈收不住了怎么办?”她也想知道,瑾之的“没有”到底是真没有,还是说其实存在一定分寸。“朕替你兜着。”瑾之不紧不慢地开口,慵懒地往后靠了靠,见白幻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倒是多了些兴致。“谢谢陛下。”白幻开心道,只要有了这位爷的承诺,那就随她折腾了,昌乐,那就给他找点乐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本来就是瑾之不想去,塞给她的活儿,她这么兴奋做什么,说起阴人,还真没人能比的过这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