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温暖,怒道:“你有种!”钱成宇出事了,钱守仁回来怎么交代,他们整个村的人的田都是记在他名下,免赋税的!大家可受了钱守仁不少好处。“不,我没有种,你们才有!不过,再不拿出婚书,我可以让你们都没种!信吗?”温暖看向钱成宇的某处,扁担动了动。钱成宇直接吓尿了:“娘亲,婚书!给她,给她啊!”那些村民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村长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么样?钱成宇的爹是典使,你废了他,你就不怕一家子都被砍头吗?”“砍头?一个小小的典使,不入流的官,有这资格吗?我真的很怕呢!将婚书拿出来,解除婚约,给我大姐叩头道歉,这事就了了!”“想解除婚约?做梦!”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一个黄毛丫头敢在他钱家闹事!将他那般优秀的儿子踩在脚下,他就让她看看他这个不入流的典使,有没有本事砍她的头!正好有一个死刑犯家里拿千两白银来赎,县丞大人正愁找谁来顶替那死刑犯砍头呢。村民们听了这声音,高声道:“钱大人回来了!”“钱大人带着官差回来了!”“喔,这下这两个人死定了!敢欺负钱家人,找死!”“死了活该,居然敢欺负钱大人的儿子!”“抓去大牢,关他一辈子!”“斩首示众才对!”“五马分尸!”……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让开一条道。——我就是王法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袍,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昂首阔步走进来。所过之处,村民纷纷退让开,并且大声的称呼:“钱大人!”“钱大人!”……那架势只差没跪下来叫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温暖看见来人的方向,不慌不忙的收回脚。钱婆子见此嘚瑟的冷哼:“怕了吧!”温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笑靥如花:“很怕哦!”钱婆子:“……”吓傻了吧,这个时候还笑得出!钱秀才看着温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笑得出!这般有恃无恐的姿态凭的是什么?钱成宇痛得泪流满面,瘫在地上起不来,看见来人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气若柔丝的道:“爹,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相公,救命这两个贱人将我和儿子的手都废了!痛死我了!快将他们抓了,砍了他们的脑袋!”“钱大人,这两人将我们都打伤了!抓她去大牢,打死他们!”……一村人纷纷告状。连躲在屋里的钱秀锦从窗户上看见自己的爹回来了,也赶紧跑来:“爹,这两人想打死娘亲和大哥,还有我,你要替我们做主,将他们五马分尸,剁了喂狗!”钱秀才看见儿子和妻子不自然垂着的手,肿成猪头般的脸,特别是儿子,那样子别提多凄惨!他目光如炬带着一股子狠毒瞪着温暖,也不废话:“秦捕头将这两个穷凶极恶的人抓回牢里,好好严刑拷打,以儆效尤!居然敢擅闯民居,进屋打劫,杀人放火!简直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打到面目全非,让人认不出样子,更好顶替那死刑犯。他要让她看看他这个不入流的典使能不能弄死他们。“不要!”温柔双膝一屈,正要跪下,温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大姐,不怕。”温柔摇了摇头,三妹不知道老爷已经不仅仅是秀才了,他已经当上典使了,而且在县丞大人脸前很得脸。她甚至无意中听到老爷说要帮县丞大人找人顶替一家死刑犯。她担心爹和暖姐儿被抓到牢里就没命了!她哭着道:“老爷,求你放过我爹和我妹,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他们不是故意的!”温家瑞气愤道:“柔姐儿不怕!我就不信这天下间没有说理的地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钱家娘子欺负我女儿,出手打人在先。一村人打人在后!他问也不问,就将我们抓到牢里严刑拷打,还有没有王法?一个典使没品阶,未入流,他还没这权力!”钱秀才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就是道理!想抓你进牢就抓你了,想砍你头就砍你头,你看我这个典使能不能弄死你!带走!”十几个捕头举着大刀上前抓人。那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抹森寒的银光,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得意洋洋的看着温暖。钱婆子:“死丫头,现在打啊!看见大刀怎么不打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