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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不是不是。”风景搁下手中的问卷，“纯粹是我个人好奇，接下来的问题和本次面试毫无关系，你就算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可咳咳，就是我之前是在片场看过你裸替的表现才请你过来面试你是知道的对吧？”林深点了点头。“那就是我好奇哈，你……一个小学教师，怎么就突然想着去当裸替了？”林深对于这个问题倒是一点不避讳：“因为缺钱。”而且还回答得理所当然。“额……你不会是欠了什么高利贷吧？”林深摇了摇头：“不是，就是到岁数了，该买房了，但是发现这几年攒下来的钱连厕所的地都买不起，所以才想做兼职。”“哦哦，那挺好。”叮咚——风景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简讯。“那个，我们负责人说要亲自来给你面试，你不介意吧？”林深觉得这挺理所当然的：“嗯，没关系。”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看到张白初的时候，林深有一瞬的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就好像早就知道张白初是这里的老板一样。风景朝张白初点了点头，走出去之前，就把之前的问卷调查贴到张白初的胸上。“好好面试啊。”风景的语气揶揄，落在林深眼里，两人好不亲密。林深端坐在位子上，不再把视线丢过去。张白初拿着问卷坐到林深对面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林深那股子“划清界限”的气质。“哦，你都不觉得我是意有所图才找你来的吗？”张白初本来是怕林深知道这是他的画室，就直接给拒绝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想多了。“我来你的画室工作，你就会对我为所欲为吗？”林深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的时候，别有一番撩人滋味。张白初这样想着，也没忘了更正林深的话。“为所欲为过了点吧，昨天在旅馆……算不上两情相悦，也至少是你情我愿的吧？”“不是，是你趁虚而入。”“你明明有反应的！”“那是因为药的关系。”“你……”张白初一时语塞，最后以短促的脏话结束这段无意义的争执。两人相顾无言几分钟后，张白初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林深面前。“签了，以后你教完书就给我过来待命。”张白初给林深的兼职合同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在林深业余的时候，都要来画室待命，以防止这小子再被骗，当然兼职报酬也是十分丰厚，至少是比市面上多了一倍。林深仔细翻了遍合同，实在是挑不出错漏，或者说这份合同对他实在是太友好了，友好到他都要觉得张白初不怀好意了。“嫌钱不够？”张白初见林深执笔不言，也不签字，那点小鬼祟的心思挠得他有点急躁。林深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对我……是不是有非分之想？”“咳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的张白初猛拍胸腔，总算是把这口气顺过去了。“你、你说啥？”林深怀疑的神色越来越深：“我不卖身。如果这只是单纯的模特合约，我可以签，但是如果你别有所图，那就算了。”林深把合同又推回到张白初面前。张白初坐在林深对面，五指依次轻轻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给屋内的静谧添上一些配乐。“那我要是再多开一倍的工资呢？”“……”林深不说话，只是把合同推过来的手紧紧地贴在合同上方，没舍得退回原处。张白初觉得有戏，眉眼一弯：“三倍呢？”林深的手指微微一缩，原本平躺的a4纸抽搐了片刻，留下了永久的褶皱。张白初憋着笑意，伸出五根手指：“五倍又如何？”林深静静地看了张白初一眼，最后收回自己失礼的手，乖乖地把它们搁在身前。“我虽然喜欢男人，但是我这个人又很传统。”林深淡淡开口，“我不接受一夜情、不接受长期泡友，你如果真的对我有想法。”“我希望你是认真的。”林深又把话抛给了张白初，这也是他第二次把同样的问题丢给张白初。果不其然，张白初的脸又白了白。他盯着那份被人推来递去的合同，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动摇。“行吧，你就签这份，你就单纯是我们画室的模特，不过话说在前头，签了这份合同，你除了正经的教师职业，绝对不可以再接第三份工作了，懂吗？”林深点了点头：“没有问题。”然后自己抽回了那份合同，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