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如拍拍苏钥的肩:“其对你的医术我很是佩服,实是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沈静如轻轻的叹了口气。
苏钥微微一怔,看了看苏宜,而苏宜现在好像是总于忍耐不住了,还是向苏清河走去,看来他对苏清河到是挺执着的。
“是为了苏宜?”
沈静如笑了笑,这次是多了一丝苦涩:“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轻松。”
苏钥也笑了笑:“苏宜很聪明,他精神上并没有任何问题。”迟疑了一下,苏钥还是说了出来,这到也是实话,虽然只是这几天的相处,苏宜为人处事也许存在很大问题,但脑袋确实是没有问题的,这苏钥还是有自信能确认。
“我知道。”沈静如静静的:“再怎么说我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对苏宜还是很担心,你跟他说过话,应当很清了,他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天会精神崩溃。”
苏钥想了想,没同意却也没反对沈静如的意见。
“沈姐,也许太看轻苏宜了。”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也许我还是轻估了我儿子,也的确如你所想他会没事安安全全的活下去,但你认为他会快乐吗?”沈静如看着苏钥。
这点苏钥到是点头认同。
“我一直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但一直没有理想的方法,但没想到这次回来为爷爷祝寿,到让我发现了一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他。”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钥就明白了沈静如说的是谁,苏清河。只是苏清河本身就是一病人,让他再去帮忙治一个心里有问题的小孩,最后别将自己也陪上。但苏钥却也知道,沈静如真的很敏锐,这真是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你应当向苏老爷子打听过清河的事吧。”良久,苏钥才静静的说了一句话。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加的确定。”沈静如微微一笑。
“这两个孩子都过早的接触了成人的世界,这也是苏宜如此执着清河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清河才能了解他的世界,但在我看来清河比苏宜坚强很多。请你愿谅我爷爷,他也只是担心苏宜才对我说了清河的事,我保证这件事到我临死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起的。”沈静如说的很坚定。
“如果我作为苏宜的亲人的话也会这么做。”苏钥肯定了沈静如的建议,沈静如笑了一下,但知道接下来他还有话说。
“但做为清河的家人,我却不确定。说实话,苏宜无论是做为一个什么人,爱人,朋友,都不是理想的对象。”苏钥说的很直接,沈静如苦笑,他说的没有错:“而且,苏宜太聪明,他与一个成人无疑,甚至比一个成人还要聪明,但清河不一样,看他很成熟,或者也可以将他看作一个成人,但他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因为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得不面对成人的世界,只要走出往事,他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沈静如沉默了,苏钥说的没有错,所以说这样的相交对于苏清河来说是不太公平的,只不过苏清河只是挂着一张婴儿的皮,其实与苏宜相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何况还有一个前提。”苏钥抬头看向沈静如。
“两个小孩即使可以交朋友,但你也看到了,清河对外界还是很排斥的,现在他只接受了出现在苏家村这里的人与物,所以在我的猜想中至少有五年的时间他不可能走出苏家村的,而苏宜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呆在这里,所以沈姐的前提就没考虑周全,以后的问题想也没有用。”
沈静如看着苏钥良久,却笑了,笑得很委婉,但也有点坏。
“如果你是苏宜的家人,你会怎样选择?”
苏钥神情一滞,良久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去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与我父亲的关系完全僵了下来,我认为苏宜现在的样子完全是父亲一手造成的,而他还说这样没什么不好,而且认为苏宜完全正常,至于苏宜的人生是否快不快乐那更不重要,所以我才将苏宜给带了回来。
但他只给了我一年的时间,让我以我的方式来教育苏宜,看看苏宜是否就不一样。一年的期限没有多长时间,我不想苏宜再回那里,苏宜按他们的方式活下去,的确可以达到任何人达不到的程度,但我不愿意,我想真正的苏宜也不愿意,他应有他自己的人生,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会哭会笑会生气甚至会骂人会打人都行,那表明苏宜是一个活着的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在他们手下成长的机器。”
沈静如说的很痛苦,因为无论是谁为苏宜安排的人生那都是处于对这个孩子的爱,即使也许那是错的。
而现在让她一个如此温婉的女子如此的来评论自己的亲人,所以她也很痛苦,只是那是她的儿子,她用尽心力从那里走了出来,所以她决对不能让她的儿子走上那条绝情绝爱的路。
苏宜(二)
苏钥沉默了,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这是一份沉重的母爱。他也许不能接受,但却不能不感动。
“你说苏宜还缺那点知识吗?我巴不得他什么都不学很笨考试考0分也不愿意他成为现在这样子,所以苏宜留在这里完全不成问题。”
怔了半响:“是老爷子捎信让我无论如何带苏宜来此一趟的,现在也是老爷子说要将苏宜留下来,只要我们放心,他会为我们解决掉一切。”
这一次苏钥却是真真正正的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老爷子竟有这么敏感的触觉,怪不得人家都说人老成精。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得半丝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