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人担心:“主公?”
袁术道:“我不会跟个孩子计较,你们且放心,那样也显得我袁公路太小家子气了。”
底下的连忙哄拍马屁,袁术招手,歌舞又起。
看着袁术像是没事了,可是他脸上却不复先前的愉悦,手指头搓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协也不是有十分把握,杀他?袁术舍不得。
诸侯们进逼洛阳时,袁术为了眼前的一点粮草,开罪了不少人尚不觉得有失,目光短浅可见一斑。
大军阵前调戏皇帝,此人无耻也可见一斑。
这种人自己就不看重脸面,也不需要旁人照顾他的脸面。
跟这种人虚与委蛇没用,只会令他得寸进尺,所以刘协干脆拒绝到底。
只是……连董卓都有的面子,袁术没有,被这种人视为所有物,还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对付。
而且刚刚略看了看下面众人,连带着孙家兄弟在内,没有一个对袁术不当的行为表示出难以容忍的样子。
再没有“王允”、“吕布”出来铲奸除恶,刘协急得连餐后点心都吃不下去。
这才几岁,竟要为了保住贞操而努力……
外头下人进来报:“皇上,孙权求见。”
这些人的无礼刘协已有了概念,懒得计较,道:“宣他进来。”
孙权进来后,叫余人退出,居然也管用,看刘协有些吃惊,笑道:“袁术欲将兄长收为义子,便也将我视同儿子一般对待,府内进出不忌。”
刘协笑了:“朕叫他们出去,反叫不动。”
孙权坐下道:“兄长无意久留此间,只苦于手下无兵无将,暂且栖身,袁公路给他这些恩典,他都不看做恩典,寿春城中另置有府宅,来此侯府的时候比我还少。”
刘协放下袖子坐了,把焦急的心情先收起来,问道:“怎么?你兄长无意,你却有意?”
孙权抬手,指指半冠:“我兄长加冠了,不似猪儿和我,还未加冠。”
刘协不明:“什么?”
孙权道:“他心中苦闷,却不愿对我吐露,父亲临终时嘱咐他照料我,不管过去多久,他都当我是个孩子,可除了我,又没有其他人能分担,不出战时,便借酒浇愁,肆意纵情,我留在家里反让他拘谨,便常常四出走动,或游山玩水,或寻友访人,左右不叫他再为我为难。”
刘协扁嘴:“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还要专程来告知,仲谋就那么想闻闻酸味吗?”
孙权笑道:“你不这么提,我哪里想得到你会嫉妒?”
刘协撇嘴,不屑。
孙权探手过来,屈指敲敲刘协的脸颊:“猪儿可是觉得惶恐了,袁术这般的没脸没皮,你却无依无靠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