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里竟然这般难受。
魏子阳抬起手摸了一下嘴角才发现眼泪早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原来恨一个人心也会这么疼!
他偷偷的拭去泪水,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杀的你死我活。
秦穆虽然武功了得,但对上陆央便没有几分胜算了,事实便是最好的证明。何况他不但要顾及自己的性命更要顾及魏子阳的性命,自然无法全心应战,短短不过几十回合便被陆央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若非秦穆马术了得此时早已成了到下亡魂。
一时分神便被陆央得了机会,一个回马枪,直直的刺向魏子阳!
扑哧一声!魏子阳只觉得心口一凉,他直愣愣的低下头,那只泛着寒光的枪头已经穿破衣服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胸口。血水顺着伤口不到片刻功夫便殷透了一大片了衣襟。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连那张朝夕相伴了几百个日夜的面孔都看不清晰了。
耳边突然变的万分寂静,风声,杀喊声,全都听不见了。
他缓缓的抬起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胸口的利器,一点点一点点的拔出来,殷红色的鲜血止也止不住的洒在马背上。
陆央冷笑一声,长枪一收,瞬间便是血雾横飞!
血全部顺着胸口的洞流走了,连带着心好像也一并溜走了,魏子阳一点疼都没有感觉到,他甚至还能抬起手摸摸胸口,拿到眼前看一眼,才直直的摔下马去。
“子阳!”
秦穆彻底崩溃了,他简直疯了一样的冲过来将浑身是血的魏子阳搂进怀里。“子阳!子阳!”
魏子阳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高坐在马上的男人,一刻都没有移开过,直到最后慢慢的闭上双眼!
陆央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男人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柔柔的,一种解脱似的笑。
好像,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撤军!”
薛天下令撤军,秦国大军丢盔卸甲的退回了军营。
此一战虽未完胜却除掉了心腹大患魏子阳,陆央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未派人趁胜追击,在陆军高呼万岁的声音中也率军回营了。
这一次魏子阳伤的极重,回到军营时几乎已经没有脉搏。秦穆对太医下了死命令,“若不救活他的性命,本王要你陪葬!”
李太医几乎将宫内带来的圣药全部用在了魏子阳身上,可是一直到深夜都不见一点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