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夜这回是真的难过地要哭了,怔怔地看着安笙,然后松开人坐到床边去,抱着枕头看着地毯发呆。整个人显得灰暗无比。【原来真的是我不行。】安笙垂着眼听男人的心声,拼了命地忍笑。【到底是哪里不行呢。】薄锦夜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想得入神。安笙已经笑倒在地毯上,拍着地毯大笑。薄锦夜幽怨地看过去,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宝贝,你不用怀疑自己。”安笙屈起腿坐在地上,笑得泪花都要出来了,“你很棒……”薄锦夜眸子一亮,扑过来抱住安笙,“笙笙在夸我?”“嗯。”安笙摸了摸他的脑袋,眼角眉梢泛着醉意。奇怪,她的酒量很好,并不会这么轻易就醉。大概是眼前的男人和此刻的心情,让她有些熏然。安笙搂着薄锦夜在怀,靠在沙发边,“你是,最好的。”薄锦夜仰起脸看着她,“我是最好的?”“薄锦夜这三个字,我挂在心里好多年。”安笙轻声开口。声音轻得在音乐下几乎听不清。薄锦夜听见了。心脏一瞬间开始发疼。安笙眼神带着几分醉意,低头,额头磕在男人的额上,忽地笑起来,“薄锦夜……”“嗯。”男人温柔地应着。“薄锦夜……”“我在这里,我在抱着你。”“薄锦夜,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安笙第一次用这样柔软乖顺的小女人姿态靠在薄锦夜怀里。低低地重复着,“永远都不能分开。”薄锦夜搂紧了她,“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安笙睡过去。薄锦夜静静地抱着她,身体都绷紧了,吻在安笙的发顶。“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安笙陷入一个悠长的梦境。真实又荒诞。她看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好像是皇后。这个古代的国家,内忧外患,朝野一片战火纷飞,帝后双双殉国。不过她看不清皇帝的脸,直觉告诉她是薄锦夜。当然是薄锦夜。她不可能梦到别的男人,也不可能梦到别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在殉国的时刻,安笙感受到了深重的悲伤和愤怒不舍,猛地从梦里醒过来。天色大亮,快到起床去卡尔顿的时间了。薄锦夜迷糊地伸胳膊搂住她,“笙笙?”安笙转头看他,梦境里那个男人看不清的面孔和薄锦夜的脸重合起来。安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俯下身轻声喊了一声,“陛下……”薄锦夜迷迷糊糊间听到安笙喊他陛下,一下就清醒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安笙,“陛下?”安笙喊完又觉得自己傻,摇摇头倒回男人怀里,“没什么,我在说梦话呢。”薄锦夜搂着她亲了亲,“还要再睡一会儿吗?”安笙闭着眼睛靠了一会,又想起来,“我昨晚怎么睡着的。”“笙笙喝醉了。”薄锦夜笑眯眯。【探测到了笙笙的酒量,非常好。】安笙挑眉,拉开他的胳膊下床。她的酒量绝对不止这么一点,昨晚放了什么东西让她醉了。安笙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把蓝莓汁放错了。原来自己还会喝蓝莓汁喝醉么,安笙有点惊讶。想到她的体质,又觉得不算什么。毕竟也不是谁每年都有个休眠期。安笙放下心来,又想到了昨晚的梦。上次做梦,梦到了两个人惨烈的下场。这一次,同样惨烈,但幸运的是,他们之间好像没有所谓的背叛。只不过安笙也不知道帝后之间是否有爱情。安笙甚至开始期待下一个这样的梦。下次,她又会梦到什么?薄锦夜从身后搂住她亲了亲,“不要去了好不好。”“我们应该到处去旅游去玩。”去弥补曾经错失的时光。安笙让他亲着,感受着男人早起的欲望,笑着把人推开,“不好……”“我先走了,等下要迟到了。”薄锦夜被推到一边,深吸口气把人送出去,“今晚还回家吗。”“乖兔兔在家等我吧。”安笙勾了勾男人的下巴,转身出去。尢辛早就在车边等着,“你好慢啊。”“我是已婚人士,这一点你现在是体会不到的。”安笙耸耸肩。“哟,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嘛小少爷。”尢辛丧气又烦躁,“宁云艾这家伙昨晚十点就逼着我睡觉了。”“我睡不着,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宁愿躺在手术台上被他开膛破肚也不要被他盯着睡觉。”安笙打开车门,“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