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铃亲够了,与他分开,他低头看她。夕阳下,她在发光。
他想,为什么要亲他?
她爱慕他,正如所有信徒爱慕着他们的神明,对么?
朝铃擦了擦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一股猫味儿。”
雪见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朝铃如此对待他。
水榭中的侍姬们呆若木鸡,许久没有回神。
“我用过了,”朝铃跳下矮凳,“这只猫送你们了,要亲要撸随你们便。”
她潇洒地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上石桥。
雪见神清冷的声音传来,“朝铃,你在耍弄吾?”
他一直叫她铃铛,好久没连名带姓地叫她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她怒气上头,好像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毕竟脾气倔,她梗着脖子,当没听见,径自往前走。
身后掀起狂风,她听见侍姬们的惊呼,女郎们纷纷大喊:“快跑!”
她打了个激灵,拔腿狂奔。
忽然间后脖领子被什么东西拽住,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身体悬空。僵着脖子回头看,她看见恢复原型的雪见神。他冰蓝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恍如寂静的深海横亘在朝铃眼前。此时此刻,朝铃在其中看见压抑的怒浪。
“放我下来!”朝铃大喊。
雪见神充耳不闻,叼着她往霜华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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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味儿就是香味儿,爱卫生的猫猫都是香香滴
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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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铃终于知道为何狐神神祠殿宇的穹窿都这般高大,原来是为了容纳这帮神祇的巨大真身。雪见神直接把她叼进了霜华殿,丢在厚厚的绒线地毯上。朝铃没站稳,摔在地上,幸而地毯厚实,摔得不疼。朝铃正想爬起来,仰头却见雪见神的梅花肉垫迎头踩来。
和雪见神比起来,朝铃像个布娃娃。他一脚踩下来,朝铃非成肉泥不可。朝铃下意识要尖叫,却见肉垫擦过她的耳梢,她被笼在雪见神毛绒绒的胸膛下。她大着胆子再次仰起头,对上了雪见神冰蓝色的眼瞳。她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像火焰一般灼热。被牢牢地圈在他的两爪间,朝铃有一种自己是他的猎物的错觉。
朝铃忍不住心跳加快,说不出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雪见神充满冷漠和威严的声音响在头顶,“胆小如鼠,亦敢戏弄吾。”
此时此刻冷静下来,朝铃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多大的蠢事儿。她是忘了形,一时怒火上头,才做出调戏雪见神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来。朝铃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姑娘,什么风骨什么操守比起小命都是狗屁。她连忙陪笑,抚了抚雪见神又软和又滚烫的胸膛,“神,您息怒。朝铃这就去做一桌好菜,向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