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盒已经落灰,像是很久没人用过的样子了。
“这把琴,是你之前一直拉的那把吗?”
宋知韫转头看,打开盒子的扣子,琴的样子她很熟悉,“就是之前那把。”
她,很久没拉过这把琴了,对比练钢琴,好像她从小更喜欢练小提琴,钟玉尊重她的喜好,专门找了她练提琴的师姐,托关系去意大利定制了这把琴。
产自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脉的木料,在寒冷干燥的环境下,木质紧实,均匀,是最适合拿来做小提琴的,而做这把琴的师父如今已经逝世了。
这样绝版的小提琴再难见到,却被宋知韫放在角落吃灰。
其他东西留不留下无所谓,但这琴,宋知韫肯定不舍得放手的。
收拾好房间,宋知韫才重新拿起这把琴,回忆起当时练琴的日子,宋知韫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的钢琴是名媛圈内数一数二的,但很少有人听她拉过小提琴。
“想重新试一下吗?”祝砚安在一旁见她小心的摆弄琴。
“琴弦松了,弓毛也不好,松香也没有,现在肯定是不能拉了。”她对琴的条件要求有些苛刻,“等哪天有空送去保养一下,这么久没碰,不知道音色有没有变化。”
长久不碰的琴,音色或许会有变化,音乐圈一直流传,演奏者的水平和演奏方法,都会影响到琴本身,那些音乐大家的琴,总是越拉,音色越好听的。
宋知韫这样的水平,总是和大家比不了的,所以也常常觉得,这么好的琴会不会有点浪费。
盖上琴盒,宋知韫把琴放回去,束之高阁。她现在很少有时间,有机会去拉琴了,这次打开,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小提琴拉的真的很好听。”祝砚安是为数不多听过的人。
她最痴迷的时候是在大学,宋知韫在京大,祝砚安在隔壁美院,他们常常待在一起。
祝砚安在沉默画画,宋知韫在一旁赶报告,或者练琴。
耳朵不好的缘故,祝砚安对音乐这类实在不感兴趣,也只有宋知韫拉琴,他肯听一听。
宋知韫笑着问,“真的吗?”
“嗯。”祝砚安点头,这个世界上或许拉琴比宋知韫好的人有很多,但能拉进祝砚安心里的,只有宋知韫一个人。
宋知韫像往常一样去揉他的头发,摸他的脸,却被祝砚安抓住手。
“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摸?”
她一直都这样对祝砚安,他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怎么今天突然反抗起来了。
对视的眼眸比平时更暗沉,祝砚安的目光从眼睛转向嘴唇。
没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祝砚安的嘴唇贴上来,冰冰凉凉的。
宋知韫有点被惊讶到了,下意识的往后退,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祝砚安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她,快入夏了,衣料单薄,宋知韫能清楚的感受到祝砚安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的吻不激烈,而是很温柔的,一点一点的侵占宋知韫,宋知韫也由刚开始的无措,变得逐渐沉溺。
手攀上祝砚安的脖颈,宋知韫根据身体本能去回应他。
夜色寂寥,暖黄的落地灯把屋子的气氛照的旖旎,唇舌交缠的声音在静默中格外清晰。
这场吻旷日持久,祝砚安不想放开宋知韫,宋知韫也舍不得推开祝砚安。
到最后,吻得脸红,眼神都有些意乱情迷。
那样盛满水汽的勾人的眼镜,勾走了祝砚安的魂,他的耳尖更红,体温更高,在失控边缘寻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