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不明所以望向厉闻舟。
厉闻舟轻描淡写:“接着去送。”
喻浅吸气:“不,我不去。”
她这个样子见不得人,怎么敢去给厉应楼送水果。
“难道今晚不是特意去见他?”厉闻舟眼神冷凛,将喻浅拽到面前。
喻浅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他了,鼓起勇气问:“今晚你为何如此生气?”
刚才折腾她时,她就察觉到他生气了,跟那晚从香港回来一样,但她却不知他怒从何处来。
厉闻舟扯唇:“看不出来?”
喻浅微怔,她脑海里冒出一个自取其辱的猜测:“你是在吃醋吗?”
厉闻舟轻哂,只是那笑看起来冷情又薄幸:“你以为你是谁?”
喻浅心狠狠沉入谷底。
厉闻舟松开手:“还挺看得起自己。”
喻浅破罐子破摔,扯唇相讥:“能让三叔三年都没腻,我自信点怎么了?”
厉闻舟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喻浅顿时后悔跟他逞口舌,但话已说出口,收不回了。
厉闻舟松开她手腕:“滚出去。”
喻浅半点不敢停留,转身就走,门外陈明修立即为她让开路。
等喻浅离开,陈明修转身看向屋内。
厉闻舟倚着门墙,挽起袖口,从兜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俊脸缭绕在烟雾里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半晌,他朝着门外偏了下头。
陈明修立刻会意,转身追出去。
屋外。
絮雨还飘着,料峭的冷风往喻浅脸上刮,红晕消散,只剩一纸苍白。
就在喻浅准备离开时,身后一道声音及时叫住她——
“喻浅小姐。”
喻浅回过头,看见管家撑着伞站在台阶上。
“喻浅小姐,外面还下着雨。”管家说着,将手中的伞倾向喻浅。
看着眼前的伞,喻浅心头升起不太好的预感:“我回来见我母亲。”
“老爷知道。”管家倾斜伞柄的手纹丝不动:“正好,老爷也有话要问喻浅小姐。”
“现在吗?”喻浅问。
管家:“明早。”
喻浅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