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满满扑过来,柳渊后背抵在门上,长臂捞起满满,狠狠塞入怀中,如同抱住了姜缨,他阖上眸子,顺着房门滑落在地。
满满坐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他的脖颈,“父皇怎么了?”
柳渊如即将渴死的人得到了水的抚慰,下巴蹭着满满的脑袋,一张口声音嘶哑难听,“父皇叫什么名字?”
“柳渊。”
“认识柳渊两个字么?”
“认识。”
柳渊睁开眸子,翻开布包,将条子抖落怀中,拣起一张塞到满满手里,“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满满听话地哦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柳渊无恙……”
“柳渊无恙……”
“殿下……”
听得柳渊浑身颤动,将满满搂得更紧,满满疑惑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心想,父皇在难过还是高兴?他没有问出来,口中还在读条子,读了好多……
他很听话,不嫌累地读完了所有条子,接着轻轻道,“父皇无恙……”
良久,柳渊才张口笑了笑,那笑声不像笑声,难听死了,“满满知道什么意思?”
满满很认真地点头,“知道,是父皇平安的意思。”
过去很久了,柳渊还将脑袋埋在满满的肩膀处,不发一言,满满今天疑惑太多了,他心想,父皇是累得睡着了么?
姜缨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一睁开眼就见白芙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心下疑惑,“我得了重病?”
“呸!就不能盼自己好点!”白芙柳眉一竖。
“那你何故一幅我要死了的表情?”
“陛下下午好像动了大怒,来找你了,见你睡了也没进来。”白芙见姜缨面色如常,听闻柳渊动怒也无别的表示,忍不住道,“你与陛下到底要如何?”
姜缨道,“我不如何,也不知他要如何。”
从昨天起,柳渊的态度就很奇怪,无缘无故地喊她阿缨罢了,还非要跟着她,难不成有了火气也要发在她身上!
姜缨道,“后来呢?”
“后来陛下找满满去了,现今还在和满满在一起。”
姜缨点点头,“饿了,可能用晚饭了?”
“自然能,你何时用都可以。”白芙转身去后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