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将她困惑挽留的声音彻底隔绝。
月余后她再度出现,站在门边踌躇不进。
计如微没进专用的那间屋子,又离门口近,能感觉到她毫不掩藏的气息。
计如微泡了壶茶,静静等着。
也不能称之为,“等”。
只是好奇她又想做什么,究竟何时进来。
“笃笃——”
门扉被敲响,她的气息却随即远离。
……跑了?
计如微去开门,空无一人,老地方搁着堆东西,件件不重样,珍品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有。
鲁班锁这种东西也拿来了。
()计如微蹙了蹙眉,树上忽然跳下来一道人影。
她笑盈盈地跃到眼前,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糖蒸酥酪。
“上次你说的是不喜欢糖炒栗子,我就猜你可能会喜欢甜食。”>br>
她仿佛有些得意,语气中透露着不知名的雀跃,将手中之物往前递了递,“我拿赤焰丹煨着的,趁热吃最好吃了。”
计如微确实喜甜。
他没去看那碗糖蒸酥酪,定定地看着她:“聆遥姑娘,你的好意实在打扰我。”
她的笑容冷却,却是露出困惑的神色,继而恍然:“你给点提示,如何追求你吧?”
计如微并不是个好性子的人,碍着沈归鹤已经很给面子了:“我为何非要同你在一起?”
她认真地道:“因为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
好笨。
计如微绵里藏针的腹稿就这么烟消云散,饶是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也该知道这话有多么笨拙,三天两头地这样跑却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
“你不用在我身上耗费光阴。”
计如微索性说得直白些,“我对你无意,更深受其扰。”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都放空了。
这话是太重了些。
计如微没有再开口,加以弥补。
只见了一面,她的喜欢由来更似临时起意。
想到了便凑上来。
有了更重要的事便全然忘了。
她转身离去,隐约听到模糊的喃喃:“不该是送礼物吗?”
此后两月,她再未出现。
沈归鹤传信给他,说得了一件法器请他拆解。
计如微莫名预感她会在那里。
去了之后她并不在。
“这件法器属中上品。”
计如微道,“怎么舍得让我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