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管我,人家也是有独立人格的,也是有自由的,我是不会成为你的附属
罗胖子说得好,你既要被包养,还要谈人格独立,贱不贱?
答应你这样要求的人,更贱!
至少现在的大明没有这么贱,朱翊钧没有这么贱。
我费心巴拉地帮你平定民乱,你叫两声粑粑就想打我走,可能吗?
“现在天赐良机,一场波及全国的民乱,让朝鲜大伤元气,尤其是地方世家士儒,被清扫一空。
没有他们作梗,地方的百姓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服谁管。大好良机啊。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卢镗心里听得跟明镜似的。
朝鲜蔓延近三年的民乱,幕后黑手是谁,他清楚的很。送人去朝鲜,最便利的方法用水师的海船。
此后的平乱,剿除乱民贼军是明军和朝鲜新军的任务,斩杀与乱贼勾结的“官绅士儒”应该也是重要任务。
那些或屈膝投降或隐匿躲藏,好不容易躲过乱贼屠刀的少部分朝鲜士儒们,又被平贼军补了几刀,那就真没剩下几个了。
汉城朝堂上吵来吵去的三百多朝鲜官员,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二五仔”。
你怎么确定这场内斗不是观国政使司唆使部分马仔,主动挑起来,然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内斗使得朝鲜这些仅存的官僚们,没有办法去看顾地方,任由观国政使司的工作队控制地方。
卢镗点点头,“好,你们做得太好了。朝鲜位置险要,直接威胁大明腹里。东倭可以慢慢炮制,但朝鲜就机会就必须收纳入大明囊中。
老夫在京师坐堂时,曾经听过一句,辽宁会以定辽凤凰城、大虫河(叆河)、鸦鹘关为界,分辽东辽西。辽西治辽阳,辽东治平壤。
现在想来,这是在为朝鲜并入做准备啊。”
吴兑、叶梦熊和高策点点头,觉得没有错了。
朝鲜并入大明,也就只是一个布政司的待遇,再高也没有了。
“不过此事还是落袋为安,早了早省心。”
叶梦熊笑了笑,跟吴兑对视一眼,“汉城早就有人察觉到异常,他们极力想再立两班,掌握地方。但是都被我们暗地里拦下。
现在他们颇有怨言,暗地里在串联勾结,意图不轨。只不过一些跳梁小丑而已。朝鲜国主李昖准备动身,九月中入京朝贺我皇。他一离开,这天时就到了。”
卢镗目光在吴兑、叶梦熊、高策脸上一闪而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站起身端起酒杯,对三人说道:“此役可能是老夫最后一次出海,打完之后,老夫也该在京师坐堂到致仕了。
以后再在江华岛与三位痛饮,恐怕没有什么机会了,老夫敬三位一杯。”
“谢北山公!”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卢镗用毛巾搽了搽须髯,叹息道:“朝鲜瓜熟蒂落。东倭此獠,不知要烧到几成熟,才能去尽兽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