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躲避的幅度过大导致右边手臂一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怀中柔软顺滑的月影纱散落在地。回廊的地面上是宫人没来得及清理的雨水,这下好了,彻底泡透了。什么希望她能出宫过好日子都是假的,不过是他另结新欢的借口罢了,桃影也没再去管地上的月影纱,而是转身从另一边离开了。只留下小城子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福善因为也要出宫所以这宫内大多数事务都要暂时转交到德善的手里,两个人这些日子几乎都在忙这事儿,边走还在边商议着。瞥见拐角处小城子和桃影的不欢而散后德善感慨道:“年轻人就是能折腾。”“瞎折腾罢了。”想到自己干儿子弄出来的那些糟心事儿福善就无奈,“不说了他们了,还是继续讨论焰火的事儿吧。”“行,焰火和小舟得准备齐了,这个可不能耽误……”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估计就要换地图了,游山玩水造崽崽晕船离宫的日期定在薄媗生辰的前两日,需要带走的东西早已经分批悄悄运到了画舫上,连同桃影和楚美人等要一起去的宫人也都提前到那里等着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需要乘坐马车出宫装个样子来迷惑视线。规格低调的马车一早便等在了外面,眼看太阳缓缓移动马上就要到头顶了,但却迟迟不见陛下和薄贵妃出来。岁华宫里各个箱子柜门皆是大敞着,绫罗绸缎摆件器物散落在地,薄媗有些焦虑的四处翻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鄢淮耐心地站在门口等了半天,见将要误了时辰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便开口询问道:“媗儿究竟是遗忘了何物?”“臣妾也不知道。”薄媗合上手中的匣子心神不宁的回答道:“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现代时也是这样,每次即将出差的时候总会感觉忘了装什么东西进行李箱里。走过去将她怀中的匣子放回了博古架上,鄢淮拉着小贵妃便向外走去:“朕有钱,缺什么随时可以买。”被拉着上了马车后薄媗又想起了一件事,推开车门就准备下去:“臣妾还没和梨娘告别呢。”鄢淮伸手勾住她的衣领将人拽了回来,对着在外面赶车的宫人吩咐道:“启程。”见马车已经行驶起来薄媗便乖乖的坐到了木几旁的锦垫上,倒了杯茶刚想喝突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便递过去问了句:“陛下喝吗?”“还叫陛下?”鄢淮倚在马车壁上轻笑着。薄媗一时间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啊?”“这次去宁州的身份可是燕京富商。”手中的折扇在木几上轻轻敲了一下,鄢淮问道:“所以媗儿该怎么称呼我呢?”“公子喝茶。”猜到他想让自己说什么后薄媗反而感觉羞耻的说不出口,随意扯了个词妄图能够敷衍过去。鄢淮对此很是不满,“你原先不是喊得很顺口吗。”特定情况下偶尔叫一次感觉没什么,但一想到未来几个月都要这么称呼鄢淮,薄媗就有些耳朵发热,垂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夫君……”“嗯,再喊一遍。”鄢淮伸手捏住了小贵妃柔软的耳垂,凑过去在她耳畔说道:“还请夫人再喊一遍。”薄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马车停了下来,推门走进来的女人衣着头饰皆和她所差无几。女人冲她抿嘴一笑,梨涡浅浅桃花眸也泛着潋滟的水光,那张面容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相似程度惊的薄媗攥住了身旁人的衣袖,“陛下这是……”“喊夫君。”鄢淮仍旧执着于这个称呼,对那个女人甚至没有去看上一眼。女人跪在马车的地面上恭敬行礼:“娘娘莫怕。”说完后抬头露出一抹笑意。“夫君!”在看到对方连自己的一颦一笑都模仿的十分相似后,薄媗感觉更加惊悚了,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鄢淮平静地拉着小贵妃绕过跪在那里行礼的替身下了马车,“别怕,只是代咱们去云州的替身罢了。”虽然知道了只是替身而已,但在车外见到另一个‘鄢淮’后薄媗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明明和鄢淮是一样的相貌但那个人却怎么看怎么诡异,索性别过脸不再去看那边。车队停在一片密林中,像是离河不太远,已经能隐约的听见水声了。拿起一旁侍者奉上的面纱替小贵妃系上,系完之后发现他的小贵妃只露出一双眼眸也能美得勾人心神。鄢淮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眸,开始回想画舫上到底有没有为小贵妃准备帷帽。薄媗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便疑惑地问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