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抬眼看廖深,就见廖深挑着半边眉毛,眼睛盯着马启佳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勾着邪恶的弧度。他叹了口气,行吧,老板脑回路又开始不正常了。夏一一在廖深旁边坐着,怀里抱着仙儿。张晓光敲键盘的手停下来,惊讶的问了句:“你那么早就遇到他了,你就没觉得怪异或者害怕?”马启佳脸有点儿红,这一屋子都是各类帅哥,被他们盯着真的会不太好意思。“那个,我是个零。”夏一一眨眨眼,啥意思?张晓光则是脸皮抽动两下,怪不得呢!凤凪打了个哈气,他困了。廖深恍然大悟,“你当成真正的春梦了。”马启佳脸更红了,他点点头,没敢跟廖深对视,软趴趴的回了句:“就,还挺舒服的。”文礼轻咳了声,压下差点儿冲口而出的喷笑。被老鬼找上两个多月,也不冤枉。夏一一眼中满是茫然,到底啥意思,没懂啊。什么零不零的,跟舒服有什么关系?原谅他一届单纯小男生吧,他这里还有太多未知的领域需要学习。廖深侧头看了他一眼,抬起双手,左手虚握成拳,右手食指伸出,戳进左右的拳头中,来回几次。“懂吗?”夏一一盯着他的双手看,摇头。没懂,但是这个动作莫名的邪恶。廖深噗嗤笑出声,行吧,这娃是真单纯。张晓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凑过去在夏一一耳边嘀嘀咕咕。夏一一越听脸越红,抬脚踢了廖深一下,“龌龊!”廖深拍拍被他踢的地方,无奈道:“你生理课怎么学的。”夏一一不理他,生理课也没教过这种东西!马启佳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空窗期很久了,所以可能有些那什么。”廖深点点头表示理解,拿出狼毫笔蘸了朱砂,“马先生,请把左手伸出来,掌心向上,我需要给您画个符来确定下,您现在的状态是第一回还是第二回,或者是很多回。”马启佳紧张的伸出手,盯着他在自己手心里画了鲜红的符咒。夏一一发现,廖深每次画符咒的时候并不会像文礼或者凤凪一样,要先念叨几句然后才提笔,他是单纯的想画就画。天赋异禀?深藏不露。最后一笔落下,廖深提笔,就见鲜红的符咒好似活了一般,沿着马启佳的掌纹缓慢流动,随后汇聚到中指指根的位置,形成一个鲜红的圆点。夏一一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抱臂搓了搓。这什么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法术。文礼暗地里啧了声,每次看到廖深做这些的时候,脑中只有四个大字。歪门邪道。“这什么意思?”马启佳脸上的红晕褪去,看廖深,“为什么会动?”廖深笑了下没解释,拿了张湿巾递给他,示意他可以擦手了。“马先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马启佳:“坏的。”“坏消息就是,您的身体经历过两次生产。”马启佳脸色唰的就白了。哪怕他是个零,也不代表他要生孩子!而且他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的记忆,那他生了什么,不言而喻。“那,好消息呢?”“好消息是,恭喜您,生了两个鬼胎还能活着,运气不错。”廖深说话的语气让人牙痒痒,别说马启佳了,旁边几人听的都想踹他。凤凪又打了个哈气,顺便摇摇头。老板的恶趣味。“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之前并没有任何改变。”双手不自觉的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马启佳急切追问,“我这次会不会有事?”廖深端了一副高人姿态,微笑道:“男子并不具备生子的条件,即便是生产鬼胎也是要消耗许多精气的,按理说怀了鬼胎从身形上是不会改变的,但您在短时间内生产两次,又马上怀了第三胎,所以才会导致它显现出来。”马启佳和夏一一同时抖了下身体。恶寒。廖深:“您目前的身体,恕我直言,再生一次,恐怕会像之前说床上有血的那位一样,命不久矣。”马启佳想到那个男人说床上全是血的话,脸更白了,“可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事,而且他也没说自己大肚子了。”廖深点了根烟,夏一一发现老板的烟瘾真挺大的,一天少说两盒烟。这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人的判断。他垂眸,摸了摸仙儿顺滑的背毛。记得他爸年轻那会儿好像戒过一段时间的烟,后来复抽时烟瘾更大,他总觉得廖深应该也是戒过一段时间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开始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