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丰丢了一根烟给候力城,自己点上一根,吸了口,看着候力城吃得不亦乐乎。
“嗯,味道还不错。”候力城将烟往耳朵上一放,袖子一挽,锅内猛捞肉,“刚才下了这么多,怎么没有了?”回头叫服务员,“再给加两盘牛肉片。”
“真这么好吃?”任之丰诧异,开始上的两盘他一吃光了,还没吃够?
“吃点试试,来了不吃,干嘛要来?话说,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候力城将捞起来的几片放进任之丰的碟子里。
任之丰吃起来,没怎么样嘛。吃完了,不肯再要。
“易星月女士给打电话了,的电话打不通。她说小平的事不是她做的。”候力城边吃边说。“而且还说不是方方做的。”
“信?”任之丰重吸一口,闭上眼睛。
候力城停下手中的筷子,沉思了一下,“信一部分。妈说不是她,信,何方方说不是她,不信。”
“就这么信她?”
“她没有动机,何方方有。”候力城认真地说道。“她得到了财产,赶走了小平,她要的都得到了。何方方不一样,她一直喜欢,因此迁怒小平。”
“她也可以迁怒小平,她一直想让何方方嫁进任家。只可惜她太想得到财产,才不得不接受小平。”任之丰心想,她设计了他和何方方上床,甚至还想设计他和何方方假结婚,接近距离,好让以后假戏真做。这回,只要小平少了根汗毛,她们试试。
“有没有想过妈要拿到小平的财产,会不会中间还有别的原因?”候力城不知道要不要说起爷爷候胜一给他讲的那些事,任家的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要不要说出来?“疯子,回家和妈好好谈一次吧,或者会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任之丰眼中精光一闪,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又想起了爷爷的话,她也是个可怜的。他看着候力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候力城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埋着头猛吃,包着一大口肉,“知道什么?只觉得奇怪罢了。她得到财产,赶小平出了任家,现又下手陷害,这没有理由嘛。对不对?”
任之丰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候力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追问,不然真难挺住。他笑嘻嘻地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没想到小平很厉害啊,居然请到了随右,这个,有钱都难请到。城东李家那件案子,有印象没,大前年夜总会下药带头轮奸一名女孩的事。李家出大价钱请他当辩护律师,随右说,这个还需要辩护?谁来给辩护,站对面辩护,硬是没律师敢接这桩案子,官司都不用打,直接定案。”
任之丰脸色总算好了点,有随右,他放心多了。
“昨天才知道这事,给她打电话,那丫头没事儿似的,还安慰别担心,她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嘛?还好是随右给她打这场官司,看,有害她,就有帮她。”候力城笑得开心,这牛肉真好吃,下回再来。
“这随右应该是历家那小子请来的吧?要不,她身边的谁还有那能量?”他举着的筷子停了一下,“会不会是金正山?”立即又自否定,“不可能,金正山应该不会请随右帮她对付金家。”
“管他是谁请来的,能打赢官司就好,不但要打赢,还得让有些付出代价。”任之丰哼了一声。“城东有几块地开年就会竞标,们去抬抬价也是好的,易星月女士已经相信,越丰董事会全力支持投资城东,很期待她们全力拿下城东的那一刻。”他揉揉鼻子中间,“目前有城南活动吗?”
“有两个,查了一下他们,财力一般,背景一般,应该不是暗中活动的那伙,想,他们既然能发动各界力量直指城东,又岂会只放两只小虾米来接收成果。”候力城小心地说,“会不会政府两手准备?”
任之丰想了想,缓缓摇头,“城东目前经济发展不错,但差不多饱和了,没有再大的扩展空间。除非推掉东山,但这么大的东山,要推平它,又是另一件大工程,政府的消息是说,这两年建成贸易大厦,如果真要推平东山,只怕要再加个年,而且要花大价钱,政府不会这么傻。”
“想竞标之际,再放一把火,到时趁火势拿下城南。不然火势一过,有明白过来就不好了,还是独食好吃。”
“是啊,还是独食好吃。”候力城筷子伸进火锅,捞起牛肉,塞进嘴里,得意一笑。“给点两个菜吧,忘记了,又不只有火锅的。”
任之丰也反应过来,是啊,又不是专门的火锅店,可以吃别的啊。以前每次来都是吃火锅,他习惯当成火锅店了。真傻,几乎每次都饿着,看着那丫头吃得一个舒坦,那丫头居然也不提醒他,好意思自己吃得面上泛红,嘴唇油亮。立马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水煮鱼,一盘豆腐,一个青菜,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好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候力城好奇地问:“怎么没看见喝酒了?”
任之丰脸一沉,那回他醉了后何方方的床上醒来,心中恨得不得了,死猴子,敢把他甩给何方方,随便把他丢哪都好啊。后来候力城解释,他也醉得不行了,也是被她送回去的,当时何方方信誓旦旦地说保证把他送回家,哪知道是送回她自己家。知道此事后,他也后悔死了。自那回后,任之丰极少喝酒,郁闷憋慌得吐血,也不敢再买醉,他绝对是个不同一地方摔两次的。
“戒了。”埋头吃饭。
“哟,酒也戒,那一柜子酒给。”任之丰收藏的那一柜子酒,候年马月的都有,候力城馋了很久了,有时候找他讨一瓶,还常常被嫌弃,甚至签下某些侮权条约。